在?那破地方有啥好看的?雪大路滑的。”
“去看看。”陈光阳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子执拗。
“自家的东西了,总得亲眼瞧瞧,心里才踏实。”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顺道认认路,估摸一下后面那片空地库房的情况,心里好有个谱,年根底下就得准备材料了。”
“啧,行吧!你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也是,搁我我也急!”
刘凤虎理解地嘿嘿一笑,方向盘一打,吉普车在下一个路口拐上了通往酒厂的岔路。
这条路更窄,积雪更深,吉普车像条破冰船,在雪浪里颠簸前行。
越靠近酒厂,周遭越是荒凉。
高高的、斑驳的砖砌围墙在风雪中沉默地伫立,不少地方的墙皮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头。
围墙顶上插着的碎玻璃碴子,在雪光映照下闪着冷硬的光。
巨大的铁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锁链都有小孩胳膊粗。
门旁挂着“东风县国营第一酿酒厂”的白底黑字木牌子。
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牌子一角耷拉着,在寒风中“吱呀”作响。
刘凤虎把车停在紧闭的大铁门外,熄了火。
“到了,就这破落样儿。”他推门下车,跺了跺脚上的雪。
陈光阳也下了车,站在风雪里,仰头看着这片即将属于他的产业。
厂区很大,透过铁门的缝隙和围墙的豁口,能看到里面几栋高大的厂房轮廓。
沉默地矗立在白茫茫的雪幕中,不少窗户玻璃都碎了,黑洞洞的,像废弃巨兽的眼窝。
积雪覆盖了大部分地面,一片死寂。
只有更远处,隐约能看到几排低矮的、屋顶塌陷的废弃库房影子,那就是他规划中的蘑菇基地所在地。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兴奋、期待,还有一丝沉甸甸的责任。
这里,将是他事业腾飞的起点!
他走到大门前,伸手用力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只有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顺着围墙,想找个地方看得更清楚些。
刚走出几十米,来到一个围墙豁口稍大的地方,正准备探头往里仔细瞧瞧,耳朵却猛地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声音!
不是风声!
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非常轻微、压抑的喘息和拖拽重物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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