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捆捆码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崭新的票子散发着浓重的油墨味。
“点点点?”朴老板豪气地把袋子往陈光阳这边推。
“信得过朴哥。”
厚厚八沓,每沓一万,崭新硬挺,沉甸甸地压在手里。
带着一种踏实又滚烫的分量。
收了钱陈光阳把旅行袋的拉链拉好,扎紧口子。
朴老板又热情地留饭,陈光阳摆摆手:“不了朴哥,家里惦记,得赶紧回。下回有好活儿,再言语。”
“成!路上慢点!这雪还没停透呢!”
朴老板一直把爷俩送到大院门口,看着他们把那沉甸甸的帆布袋子小心地塞进爬犁上的草料堆里盖严实。
目送着爬犁碾着积雪,“嘎吱嘎吱”地消失在县城的街角,才搓着手,哼着小调回了屋。
这笔买卖,两头都满意,他心里头那点对陈光阳的感激,算是落到了实处。
回靠山屯的路上,风雪更小了,天色灰蒙蒙的。
陈光阳亲自赶着爬犁,李铮抱着枪坐在旁边,眼睛时不时瞟向盖着袋子的草料堆,心里头那股子热乎劲儿还没散。
八万块啊!
他长这么大,别说见,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钱堆一块儿是啥样!
陈光阳甩了个鞭花,鞭梢在空中炸了个脆响:“铮子老规矩,咱爷俩分一下,这钱你拿走一万。”
“一万?!”李铮差点从爬犁上蹦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师父,这可不行!”
“咋不行?”陈光阳斜了他一眼,“套子是你发现的准地方,下套你也出了力,寨子里抓貂你也跟着忙活。该你的。”
“那也不行!”
李铮急了,脸涨得通红。
“师父,没有你,我连紫貂毛都摸不着!阿依娜姐是冲你面子才白送的!朴老板给这价,那也是冲你救命的情分!
我……我就跟着跑跑腿,学点手艺,哪能分这么多?这钱……这钱放您那儿!我……我用不着!”
他语气异常坚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和感恩。
在他心里,师父给他吃穿,教他本事,把他当家人,比亲爹还亲。
这钱放师父那儿,跟放他自己那儿没区别,甚至更踏实。
他现在有吃有住,妹妹也安顿好了,要那么多钱干啥?
陈光阳看着徒弟那急赤白脸、生怕钱烫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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