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那采女终因延误病情不治身亡。
原无人知晓,何胜亦不以为意。
直到数月后的先后忌辰,昭帝出宫赴华念寺祭奠,宫道上那病逝采女的贴身婢女欲冒死拦驾,却被路过的原主截下带走。
原主从那婢女口中得知原委,却不动声色,只命人趁夜色将婢女送出宫,此事不了了之。
恐怕连何胜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龌龊事已被第四人所洞悉。
沈宁压下思绪,此次亲赴太医署原就是不想惹事,可见何胜蝇营狗苟的模样,一时没忍住。
她确实冲动,但她不后悔。她既冠着骄纵跋扈的名头,便是要仗势欺人。
她欺的,正是何胜这等拜高踩低、毫无医德之人!
这时,张桓匆匆赶来:“微臣问公主安。公主怎的亲来了?”
沈宁:“这可有安静之所?”
“有的。后区屋舍留有待客堂屋,只是有些逼仄简陋,恐怕委屈了公主。”
“无妨,张医官前头带路。”
何胜看着几人渐远的背影,谄媚惊恐的眼神骤然凌厉,气息起伏,过了半晌才狠狠拂袖离去。
到了后区堂屋,沈宁开门见山:“不瞒医官,我此番是来求药的。”
张桓惊讶:“公主哪里不适?”
“不是我,是萧澜。”
沈宁将昨日摔倒时萧澜接住她的事告知张桓。她疑心萧澜伤口崩裂,恐其又因感染发热重蹈覆辙。
张桓:“公主宽心,那位殿下体质过人,只要注意防止裂口触碰腌臜异物即可。不过公主既有顾虑,那微臣制药便是。”
“好,有劳医官。”
沈宁顿了顿,问:“此前我同医官提过的,去除烧灼伤痕的方子可有进展?”
张桓颔首:“正要禀告公主,微臣已觅得良方。”
他又皱眉:“不过微臣手边还缺了一味药。”
“一品红蛇蜕。”
张桓细细解释,沈宁用心记下,她承诺得到一品红蛇蜕后便送来。
张桓让沈宁与碧萝在堂屋稍坐,自己则去药库制药。约一炷香后,他去而复返,将一只白色瓷瓶递给沈宁。
沈宁主仆起身离开,不巧此时雨势变大,硬要回去免不得淋湿。
可眼下就要午时……
张桓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于是道:“公主若不嫌饭菜粗简,微臣倒想自荐一番。臣的药膳,尝过的同僚无不夸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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