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下,走出去便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哪怕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安夫子也不例外。
他想着,宋沛年连中六元那一日,便是他这个老师扬名天下的那一日。
每每看着宋沛年将书扔至一边,心里只有那什么医书,他岂会不着急?
更重要的是,再过三个月便是秋闱了,宋沛年也已经决意参加今年的秋闱,他又岂能不急?
宋沛年没有被打扰的恼怒,反而出声解释道,“夫子,你这来得不巧,我刚刚将这几本书给翻完,然后我才看白院正给我的这手札,夫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准备秋闱的。”
宋沛年说得过于真诚,最后倒是安夫子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也知道宋沛年日日这么辛苦练习扎针皆是为了宋四爷,一颗炙热的孝心。
假意咳嗽了好几声,“嗯,不错,这样也很好,劳逸结合,不过也要注意休息,无论学医还是科考一事,都要有个好的身子才能长远...”
“谨遵夫子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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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半月过去,宋沛年就提出了给宋四爷施针一事。
白院正没有插手宋沛年的决定,往日里情绪波动最大的宋夫人,这次也格外沉默,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宋沛年看了好久,直到最后才叹息道,“你已决意要给你爹施针了吗?”
宋沛年缓缓点头,“是的。”
宋夫人依旧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吸了吸鼻子,“我离不开你爹。”
侧过身子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见宋沛年凑近,连忙摆手,“你去吧,娘信你。”
“好。”
里面一切所需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白院正也站在一旁,宋沛年来到宋四爷的寝室后,默默净了手,又看向白院正,“我开始了。”
白院正点头示意宋沛年开始,宋沛年又低头看向十分‘乖巧’地宋四爷,他静静坐在椅子上,好似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开。
宋沛年手中的五彩绳已经换上了新的,依旧是宋四爷给他编的,给他戴的。
虽说宋四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宋沛年依旧絮絮叨叨个不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你这个爹爹,但是我越长大,我越不喜欢你,因为你总是忘记好多事,忘记陪我玩,忘记陪我吃饭,忘记哄我睡觉,忘记给我讲故事,忘记陪我放风筝...”
捏起一根银针柄直扎进宋四爷的脑门上,看得庆安眉心一跳,但他始终记得宋沛年给他的交代,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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