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水浇破草!我们都快渴死了!” 科尔的眼睛通红,一把抓住拓的手腕,试图将金属罐抢过来。
拓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猛兽,猛地发力,将科尔掼倒在地。科尔重重地摔在混凝土上,疼得龇牙咧嘴。拓骑在他身上,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眼神里的凶悍让科尔瞬间僵住,连挣扎都忘了。
“这不是破草,” 拓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这是麦子,是能长出来的种子。这是我的地,我的水,谁碰,我就跟谁拼命。”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人,每个人都被他眼神里的决绝震慑住,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科尔看着拓的眼睛,愣了几秒,然后缓缓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对… 对不起… 我太渴了… 我不是故意的…”
拓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捡起金属罐,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水可以分你一点,但不是从这里面。” 拓从自己的水袋里倒出一点水,递给科尔,“这罐里的水,要留给麦子。”
科尔接过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角落。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打拓那罐水的主意,但疏远也随之而来。有人觉得拓太偏执,为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连同伴的生死都不顾;有人觉得他太危险,为了一片破泥地就能动手打人。拓不在乎这些。他每天的生活只剩下 “种地”—— 早上,用指尖检查土壤湿度,根据云民的提示调整浇水的量;中午,趁着应急灯最亮的时候,趴在地上,观察泥土表面有没有细微的变化;晚上,靠在货箱上,回忆父亲教他的种地技巧,想象着种子发芽的样子。
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外界的战争,甚至忘记了源流的威胁。他的世界缩小到了这一平方米的 “土地” 里。左臂的伤口反复裂开又愈合,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让他时常头晕眼花;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刺痛。但这些痛苦,都成了他与土地连接的纽带 —— 疼痛越清晰,他就越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越能感受到种子在泥土里的呼吸。
有一次,莉娜的儿子小汤姆醒了,悄悄走到拓身边,蹲在地上,好奇地看着那片 “土地”。“叔叔,麦子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呀?” 小汤姆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
拓低下头,看着小汤姆清澈的眼睛,愣了几秒,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快了。只要我们好好照顾它,它就会发芽的。”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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