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虽也被嘲讽、欺辱,但也算能忍受,不过她今日在赵氏太学做仆,从而偷摸‘凿壁偷光’记来的通读经卷,如今叫这些勋贵子弟逮了现行...
估计,是犯了忌讳。
被欺辱一番倒不是什么重点,毕竟也已习惯了。
但她如此屈辱,不过是为了能够距离‘修行’二字,更近一些而已。
因为生在这个地方,长到这个年岁...
李明昭心中清楚若明镜,她如欲改命,谁都靠不住,唯有卑躬屈膝,伏低做小,静待天时。
但天不遂人愿。
“人可以走,东西不行。”
啪!
李明昭秀眉紧皱,吃痛之下手中握紧的竹简应声而落,散了一地,那被称为‘小侯爷’的为首勋贵,更是玉靴一抬,便眼神漠然的将其一一踩断:
“今日能偷摸记些三教经卷,琢磨修行,他日不得胆大包天,从太学偷来筑基之法?”
“若真叫你成了,那才是养虎为患!”
说完,他还欲讲些什么,然而这时候,一旁有人凑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李明昭听不真切,只能隐约听见什么‘先生’、‘太子’、‘授学’之类...
而那小侯爷听完,则语气稍缓,不再继续为难:
“罢了,今日没空和你计较,待我禀明太学,便革除了你这太学仆婢的路子,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一刹那,看着四分五裂,陷入泥泞的精要竹简,李明昭脸色苍白如纸,霎那摇摇欲坠。
但她不敢露出恨、更不能露出气。
只能等着这一行人走远,这才跪坐在地,默默收拾着一地狼藉。
今日记的这些,没了就没了。
但要是路断了...之后又该怎么办?
镜湖水畔冷风起,吹起李明昭发梢,只见她杏眸低垂,眼皮子颤颤着,咬牙强撑,愣是不愿露一丝怯。
哒,哒!
与此同时,刚巧有人鲜衣怒马,沿岸而来!
那鬓发如针,怒而张起,鼻息喷焰的重马,踏得地面微震,甚至马蹄掀起火焰,叫得这湖畔冷冽的秋风,都暖和了些许。
不由的,叫李明昭抬头惊鸿一瞥。
刚刚巧...便与那马主人对视。
一双漆黑如墨,好似星斗般的眸子映入眼帘。
李明昭看着那周身气机斐然,一看便非富即贵的簪缨少年,心道一声‘坏了’。
随即嘴角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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