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算,我看不一定。你看我手里攥个家雀,你算算,我是想弄死它呢,还是想放飞它?算准了我就放你。”公冶山骂道:“你那是翻巴子的嘴转轴的东西,你裤兜子里出的声听不得!”鬼子漏有些生气:“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倒槽,别说没用的,我还攥着呢,赶紧算!”公冶山说:“我如果说你想弄死它,你就放飞了;我如果说你想放飞它,你就捏死了。主动权在你手里,不在我手里。”鬼子漏轻蔑一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神算是徒有虚名啊!”
公冶山故意说:“你本来不想放飞它,可你也不能总攥着它。别看你这么大的人,你恐怕连这么点儿个小东西都弄不死噢!”鬼子漏“喢”一声:“它的生死攥在我手,我要弄死它易如反掌!”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家雀。“别说大话!”公冶山凑上去察看,突然惊叫道:“呀!家雀拉屎了!”鬼子漏一急就松了手,家雀扑棱棱飞起来,在屋子上空盘旋了几圈,从南窗窟窿飞了出去。公冶山十分满足地笑了:“咋样?准不准?鸟活了不是?这是不是俊鸟出笼?”鬼子漏知道中计,鼻子差点儿气歪歪,出了房门自语道:“神了,难道他真会鸟语?”让金小手咔嚓一声上了锁时,屋子里传来公冶山的开怀大笑声,接着就听见屋里阴阳怪气地大声念叨:
俊鸟幸得出笼中,脱离灾难显威风。
一朝得志凌云去,东南西北任意行。
卜灵芝想着为男人解困,急忙去求钱五铢。钱五铢顶着烈日到大队部把鬼子漏堵在办公室门口,不依不饶地非让他把公冶山放了不可。鬼子漏不想硬碰硬,喜皮笑脸地说:“妈,我就关他两三天给他个教训。现在他犯到我手里了,我就是让他也知道知道咱也不糠,省着他们家老瞧不起咱。”卜灵芝正趴在杂物间窗子前探看里面的公冶山,钱五铢收回目光说:“你看卜灵芝来求我,让你高抬贵手呢,都把人逼到这粪堆了,就算了吧。”鬼子漏往杂物间窗子望了一眼说:“妈,你告诉姓卜的,她求你没用,得让莲子来亲自找我,别人找我不好使。”钱五铢把卜灵芝叫走,并把鬼子漏的话转告给她。
鬼子漏以为公冶莲为了老爹也会低头,可等一天也不见人影。暮色来临时,他让金四眼替他等着,就回家吃饭去了。金小手回到大队部,看见儿子还没走,就说:“你还在这候着啥?等跟他屁股后蹭吃蹭喝呀?”金四眼认真地说:“他交办个任务,我得坚守岗位。”金小手笑了:“扯呢,他就是个花货,跟他能有啥香油!别叫人抓螳朗子。记着,早点回家,晚了小莠子又该没完没了了。”说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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