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是个不折不扣的犟种。
这份孝道,他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抛弃理智,要用自己和两千部曲的性命来捍卫。
如果没有弑父这个前提,他的孝道应该也能被人当成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好好讲一讲,成全一段佳话。
只是现在,可惜了。
薛义的兵马只是在营中暂做休整,连营帐都没有搭起来。
收到薛义的军令,他们在转瞬之间就行动起来了。
也不讲什么阵型阵容,前呼后拥的就出了大营。
李润立在大帐的的门口,双手拢在袖中,轻嘲了一句,“有时候我觉得这老天爷是当真有些不公平,像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居然也能前呼后拥,拥兵数千,在一座人才济济的流放之城称王做霸。”
“只是大部分人不愿意跟他们计较罢了,要是他真惹到那些不该惹的,早死千百回了。”钱富贵说道。
“他的那些爹肯定跟他讲过,在这郁南城中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反正我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就经常给我耳提面命,说起这个,还得是我们陈大爷厉害。郁南城这些隐士,什么买棺材、打铁的,卖药的现在全都站他这一边。”
李润说道:“因为陈都尉姓陈。”
钱富贵笑着摆手,“你不懂,这跟家族身份还真没多大关系。”
“你知道当我知道我们陈大爷要卖给我的锅,是他和羊铁匠合作做的之后是什么心情吗?我吓得出城躲了好几天,等我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把事情弄清楚了之后我才敢回来的。”
李润无语,“做生意而已,你有什么可怕的?”
“嘿,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你们李家敢跟西王麾下第一大将做生意吗?我们是犯官之后,可不是反贼之后,这字儿不一样!”
“都流放了还有什么区别?我们两家好像没出过能让皇帝陛下念念不忘的官。”李润摇头,对此根本不当一回事,“家族里那些迂腐的东西确实不敢,但实际上没什么不敢的。”
“你不是认为反贼和犯官字不一样吗?为什么现在又跟羊铁匠当上了袍泽,在一口锅里吃饭?”
钱富贵咧嘴一笑,“因为我他娘的现在也想当个反贼。”
吴不用打断了两人的话,“我看你们还是别闲聊了吧?薛义已经出兵了,计划发生了变故,我们是不是也该变化一下,给都尉通知一声。”
“不着急。”李润打断了吴不用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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