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写的。”
李航育约莫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很精神,他热情地握住司齐的手,用普通话道:“可算见到真人了!这几天我们都在讨论你的《墨杀》,讨论你对意识流和魔幻现实主义的运用!”
司齐连忙说:“还要感谢李编辑和《西湖》给我这个机会。特别是你写的评论文章,对我帮助很大,当初批评的声音可不小。”
“哈哈,没有我,也有别人,叫我杭育就行!”李航育爽朗一笑,“你那篇稿子确实值得争论,好作品才有讨论的价值嘛!”
四人坐下来聊了起来。
阿城话不多,但每每开口都切中要害;李航育健谈,对当下文坛生态有敏锐的观察;史遇柱虽然年轻,但不时插话,角度新颖。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傍晚。
“到饭点了。”李航育看看手表,“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馆子,西湖醋鱼做得特别地道,不如一起去尝尝?”
几人走出房间,司齐看见史遇柱还站在走廊上,便招呼道:“遇柱同志,一起去吧?”
史遇柱摆摆手:“不了不了,你们作家交流,我个学生会务组的,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齐拉住他,“刚才聊得不是挺好嘛!今天要不是你,我还得摸索半天呢。这顿饭我请客,算是感谢你这个'向导'。”
阿城也淡淡地说:“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史遇柱推辞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他不由心中感慨,不愧是大作家,实在太平易近人了,这段时光,一度成为史遇柱认为大学期间最难忘的回忆。
小馆子就在西湖边,窗外就是湖光山色。
四人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绍兴老酒。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李航育说起这次会议的背景:“其实这次会议能开起来挺不容易的。现在文坛各种思潮碰撞,我们想通过这次会议,梳理一下新时期文学的发展脉络,特别是要探讨一下文学与传统文化的关系。”
阿城慢悠悠地接话:“寻根不是复古。重要的是找到我们自己的声音。”
“阿城说得对!”李航育拍了下桌子,“现在有些人一谈传统就是封建糟粕,一谈现代就是西化,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要不得。”
司齐深有感触:“我在写《墨杀》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传统文化不是博物馆里的古董,而是活在我们血液里的东西。关键是如何用现代意识去观照和重铸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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