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练完功回来的陆浙生正好听见,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的神色:“《钟山》?谢华投《钟山》了?”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正从座位上站起身的谢华。
谢华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恢复了惯常的矜持和冷静。
他推了推眼镜,步伐稳健地走出去,从王大爷手中接过那封信。
手指触碰到信封的厚度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猛跳了几下。
他没有像司齐那样当场拆开,而是对王大爷道了声谢,便拿着信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仿佛那是什么需要慎重对待的机密文件。
众人好奇的目光已经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
李大姐忍不住凑过来问:“谢华,是稿子录用了吗?”
谢华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信封。
里面滑出的东西和司齐当时收到的几乎一样:一本崭新的《钟山》杂志,一张稿费通知单,还有一封编辑的亲笔信。他先飞快地扫了一眼稿费单,金额是一百二十元。
虽然远不及司齐那四百多块惊人,但在1984年,这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相当于他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角的喜意再也藏不住了。
接着,他展开那封信,仔细阅读起来。
信是《钟山》编辑部一位姓王的编辑写的,字迹工整,语气肯定:“谢华同志:您好!大作《春汛》已拜读。小说立足乡土,刻画了农村青年在改革春潮中的理想与彷徨,人物形象扎实,语言质朴,体现了深厚的现实主义功底,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经研究,决定留用,拟刊发于本刊第1期‘短篇小说’栏目。随信寄上稿费及样刊,望继续赐稿!”
信的内容简洁、务实,充满了对一篇“合格”的现实主义作品的认可,但缺少了编辑给司齐信中那种“深感震动”、“潜力巨大”的激赏和对于艺术探索的特别期许。
然而,这对于谢华来说,已经足够了!
《钟山》!
这是与《收获》、《当代》齐名的全国顶级文学刊物!
在1980年代初的中国纯文学期刊版图中,有一个公认的顶级阵营。
虽然说法略有出入,但《钟山》始终位列前茅,通常与以下刊物齐名:《收获》;《人民文学》;《当代》,有时还会加上《花城》,并称“五大名旦”。无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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