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浙生,你去不?”
“同去,同去!”
……
三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公共澡堂走。
青石板上还留着残温呢。
澡堂门口排着队,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一股热烘烘的肥皂味和汗味扑面而来。
更衣室里木格子柜门砰砰响,人们赤条条地走来走去。
冲淋浴的地方是一排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确实舒坦不少。
谢华一边搓着胳膊,一边又提起话头,“司齐,你真要写小说?打算写啥题材?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
司齐苦笑着摇头,“还没想好,头绪乱得很。”
陆浙生冲着头上的肥皂沫,闭着眼说:“我还是那句老话,写文章跟唱戏一样,得下苦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司齐“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他知道这两人都不看好他。
于是,他故意挺了挺腰,甩了甩大狙。
两个烦人的家伙顿时住嘴了,眼神里透着深深的自卑转头,洗自个儿的去了。
没有电视机,没有手机是真烦人啊!
就连电影院都少。
现在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大家遇到一件新鲜事,就玩命八卦,希图能够从中找到一点儿生活乐趣和调剂。
……
冲完澡回来,身上松快清爽多了,心里的疙瘩却没解开。
这集体宿舍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
这生活还得改善啊!
司齐重新坐回书桌前,对着依旧空白的稿纸发呆。
那股被二叔激起来的雄心,在落笔时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为难。
上一世,他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写过严肃文学,写过武侠小说,写过悬疑小说,后来混成编剧,能够在电视剧电影上面留名字的那种,没出过爆款。
赶上了风口,买房买车了,距离实现财富自由还远,但也算小有积蓄。
论写作方式、题材广泛,他自觉比这年代多数人强。
可编剧是手艺活,琢磨的是台词、场景、冲突,怎么让故事“好看“;而正经文学创作,尤其是中短篇,要的是凝练、韵味、“文学性”。
这中间隔着一层。
更别提,他这手、这脑袋,都生疏了。
太久没写作,太久没触碰那些需要精心雕琢的文学了。
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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