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而志坚,学优而行笃。”卢光笃读起诗来晃了晃脑袋,像是刻意地掉着书袋,“写的是个有名的大将军,发迹之前也不过寂寂无名,少有人生来就是将军,年少无名往后大有作为的人比比皆是,张良有幸别人传给他太公兵法,往后纵横疆场建功立业,得我辈后人仰望。”
“之恒……”卢光笃停下步子转过身来,他高出半个头来正对着卢之恒,慈父脸上带着严肃,“我守了一辈子皇城,没受过刘诚那样的气,也和……”
卢光笃摇了摇头,“不说那个人,我同你的几个兄长都曾说过,京城狭小,为将者心胸开阔,梁国四境之内,何处都可为家,可又要心胸狭窄,因寸土都是不可退让之地,你所选的路我不加干涉,张良将军开疆拓土,怀古钦英风,为父何曾没有动过这等心思。”
卢之恒仿佛忽然浸润在了温水里边,将他从头到脚地从冬日的寒风里剥离开来,整个人多了暖意。卢光笃平日很忙,卢之恒时常会见不着父亲的面,父子的温情少有地靠着饭桌上的谨守礼仪来维继,可卢光笃却很懂这个儿子,他已经不是个躲在他羽翼之下寻求庇护的孩童了。
卢之恒在父亲面前低下头,虚心地受着教一样,“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之恒呐。”卢光笃拍了拍他的肩,他想着事情道:“谢明夷虽然年轻,行事却还算稳妥,唔……不像他师父,他师父当年简直就是个莽夫,和朝中哪个将军的关系都不太好,但因为他师父是刘诚,陛下重用他是为了今后,西朝的事情终究是要解决,这些年的恩怨越积越深,只会有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我朝这些年……”
说到这里,卢光笃停顿下来,他又将脸上的情绪一并收好,收了话转身继续往前走,“罢了,你改日请谢小将军过府一聚,他倒是有些……像我一个故人。”
卢之恒反应不及,只跟着走上去,“是,父亲。”
父亲这是……看出他和谢小将军的筹谋了吗?
卢家父子出了皇宫不久,圣旨便先后传去了柳家与大理寺。
柳相乾还在收拾着今日再去宫里哭一次惨,陛下却正正送了东西和旨意过来,明面上派了人送东西过去安抚,实际上却搜了柳家的宅院,柳相乾给当头一棒敲得不知所措,哭闹不成还得了禁足的命令。
而大理寺那边却是被催着呈上证据,大理寺的人很有眼力见,对传旨的内宦明暗里推敲,仔细斟酌后将移尸的证据呈了上去,还附上了一则近日京城里的童谣,那胡言乱语的乞丐想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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