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东朝不比前朝疆域辽阔,乃是因为前朝出了叛乱的祸事,当时出兵平乱的,便是这位,刘诚刘老将军。”
“刘将军披挂阵前,生生把乱贼从江东打到了江西,那可是以命相搏。可那时的朝廷……唉,朝中有奸人,要和对面和谈,朝中便连发了三道上谕要召刘老将军回京,但刘将军不忍土地沦陷敌手,抗旨征战,却只等来了第四道上谕,便是罢了老将军的职,还下了道圣旨,让他十年不得入朝为官。”
“十年过去了啊……”
年轻人竟鲜少听过这段往事,不觉心头火起,又觉得世事炎凉,有些不知如何评判了,只好瞠目结舌地问:“那如今是……”
“如今啊,自然是十多年过去,朝中又起了重新启用老将军的念头,这怕是当今陛下有了收回故土的心啊,只可惜……”那人叹惋不已,“半月前,老将军受旨入京,却在城外被人给刺杀了,听闻老将军被打落山谷尸骨无存,如今谢小将军奔丧所带的骨灰坛,也不过是用老将军带血衣物燃成的。”
坐下皆是情绪低落起来,英雄的陨落最是让人可惜,只一人安慰似地道:“好在今上还算贤明,给老将军官复了原职,还赏了许多东西,给老将军唯一的弟子谢明夷加了封赏,这才有了如今最年轻的谢小将军,这不,小将军带了几十个将士回淮东,是陛下许了他一月的丧期前来奔丧的。”
可有人嗤之以鼻:“死了封赏还顶什么用?就希望如今的小将军,能继承些老将军的遗志啊……”
而这时谢小将军的马车才入城中不远。
熙攘迎驾的街上忽地起了阵喧哗,阴沉的天际下突然冒出了蒙面的黑衣人,手持着凛凛的长刀从周边高楼上一跃而下。
车辙猝然一停,车队的马匹被马绳勒地长鸣起伏,同行将士腰际雪亮的长刀立刻便脱鞘而出,一瞬就变得剑拔弩张了。
“这是……”尚且楼上喝茶的闲人一口茶水呛了正着,“这是又有人要刺杀谢小将军!”
黑衣人直奔谢小将军的马车而去,锵然的金石之声在淮东长街上回荡,混着杂乱的喊叫声,围观的人群立刻便蜂拥着四下散去。
谢小将军的近侍钱嵩慌忙护着马车帘子,“小将军!有刺客!”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支不知何处射来的长箭倏地擦过焦灼的空气,冲着小将军的车帘后穿了过去,箭尾没过帘子,只闷声传出了利箭入木的声响。
钱嵩惊得要掀开帘子却手间一顿,他目光寻着射箭的方向,听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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