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他跟着楚然待在条件艰苦的剧组,协调着与电影本身相关的事务,接触的人也从光鲜的娱乐圈变成了更纯粹的电影工作者。
这种转变,起初让阿哲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但久而久之,一种隐约的……失落感,或者说是对未来方向的迷茫,开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一天晚上,楚然在西北某影视基地拍摄《捕影者》的夜戏,天气严寒。阿哲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一边盯着监视器里楚然投入的表演,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处理着邮件。棚外是呼啸的北风和剧组忙碌的嘈杂声,棚内只有笔记本电脑风扇的轻微嗡鸣和他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他刚回复完一封来自某个国际电影节选片人的邮件,对方对《无声之境》表示了极大的兴趣。处理完公事,他下意识地点开了手机里一个加密的相册文件夹。里面存着不少老照片:有楚然第一次拿到音乐榜单一位时,两人在后台激动拥抱的画面;有演唱会庆功宴上,他们和团队一起狂欢的合影;有被粉丝接机围得水泄不通、楚然笑着签名的热闹场景……那些画面,充斥着汗水、尖叫、鲜花和永不熄灭的闪光灯,充满了鲜活、甚至有些野蛮的生命力。
再看看现在,休息棚里冰冷的空气,监视器里黑白基调的凝重画面,以及接下来要处理的、关于电影海外发行条款的繁琐文件……阿哲忽然意识到,那种肾上腺素飙升、每分每秒都像在打仗的“顶流”生涯,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沉淀下来的节奏。
楚然拍完一条,裹着军大衣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戏里的阴郁表情,看到阿哲对着手机发呆,随口问了句:“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阿哲猛地回过神,锁上屏幕,笑了笑:“没什么,看看明天的天气预告。然哥,这条过了?效果怎么样?”
“还行,保一条。”楚然坐下,接过阿哲递来的热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阿哲还带着些许恍惚的脸,顿了顿,问道:“阿哲,跟着我在这山沟沟里耗着,是不是挺闷的?”
阿哲立刻摇头:“没有的事!这戏多好啊,陈导是大师,能跟着学习是机会!”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但语气里的那丝不易察觉的停顿,还是被楚然捕捉到了。
楚然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喝着水。棚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外面的风声呜咽。
几天后,《捕影者》顺利杀青。剧组举行了简单的杀青宴,气氛热烈而纯粹,大家谈论的都是电影、表演和艺术,远离了名利场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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