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小女不中用,酿成这般大祸!”
柳抚山深深俯倒拜下,痛心疾首道:
“此错在臣,皇上宽仁赦免臣之罪过,更叫臣内心不安。
臣无以为报君恩,唯盼皇上能给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沈晏辞道:“你且说。”
柳抚山道:“臣有一远房侄女,生得貌美可人,精通琴棋书画,是世家贵族中难得的贵女。而今她正是适选的年纪。臣恳请皇上,许她入宫伺候,以弥补小女从前的过错!”
言外之意,他因为柳嫣然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十分愧疚,想要送新人入宫侍奉,将功折罪。
沈晏辞如果不许的话,柳抚山方才也说了,他心中难安,便也代表着他儿子心中难安,
在外从军的将军若不得安心,那整个军队就成了一盘散沙。
他这是无形中想要将沈晏辞一军,逼着沈晏辞再迎柳家女入宫。
不过沈晏辞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后手,于是也不恼,反倒抬手许他平身,温声道:
“柳公如此为朕思虑,朕若不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倒是朕拂了你们父子俩的一片忠心。只是......”
他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龙案,凝眸思忖少顷,才道:
“秀女三年一选,柳公的侄女最快也得明年夏日才能入宫。柳将军在前线为国拼杀,朕也不想他因着此事心中不安。
不如这样,让新人和淑妃一样,不经选秀,提前入宫。如此也可安抚了你们父子心中的愧疚,柳公以为如何?”
柳抚山本就打着这样的算盘,一听这话,忙不迭要谢主隆恩。
可才躬身下去,又听沈晏辞说:
“只是淑妃不经选秀入宫,已是破了规矩。要再如此,岂非是要让朕视祖宗定下的规矩如无物?到时前朝言官也会对柳公多有微词,反倒不美。”
他看向柳抚山,敞声笑道:“反正都是从柳公府上出来的人。不如你那侄女先缓一缓,朕倒是有一个颇合适的人选。”
柳抚山一愣,“不知皇上是说......”
沈晏辞扬声道:“把人带进来。”
偏殿的围帘被人挑开,
柳抚山转头看过去,
见李德全引着一低头颔首的婢女走到他身边。
那婢女先是向沈晏辞请了安,而后才向他深深福了一礼,
“老爷吉祥。”
柳抚山这才看清了婢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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