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即使张海平不说,张海桐心里也有点数。
不过张海平没细说这个公司的运作方式,那个也不是他们的专长。
两个人说着说着,接地气的问服务员要了打包盒。一人分几个盘子,全部打包装起来。
张海平说是勤俭节约。他原本跟张泽清住一块,但是最近几天张泽清都不回来,一个人懒得做饭。打包回去有什么吃什么,都是自己人,够不上嫌不嫌的。
一说到兴头上,张海平那口大碴子味儿的普通话就蹭蹭往外冒,实在给他端正严肃的形象大打折扣。
打包完付过钱,张海平揽着张海桐的肩膀出门。边走边说:“哎桐哥,你不知道。咱俩得多少年没这样讲过话了?”
“自从2002年你去杭州之后,咱们就没正儿八经见过面。”
饭店外面的路灯很暗,风吹过木板广场上种植的棕榈树叶。沙沙声下,一轮月亮在远处的城中村平方上静静地望着地球上的人类。
人们走过广场,小孩在那里踢毽子打皮球。情侣三三两两,老人散步聊天。
燥热的空气因为这场风有所缓解,只是空气中还带着一点夏日的闷热。张海平的声音混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张海桐耳边叽叽喳喳,像留声机里播放的老唱片。
张海桐说:“我们现在正在说啊。”
张海平笑了一下。他比十五岁的张海桐高出太多,低头看人总透露出审视一样的眼神。
他是个很正派传统的帅气长相,浓眉大眼。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此时此刻,这双有神的眼睛低头看张海桐,莫名有种压迫感。可惜对张海桐无效。
他说:“桐哥,你的灵魂好像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在昨天,一半在今天。”
虽然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时间乱流里跳来跳去,但对主体时间的流逝感知很明确,并不受世界重叠后另一个世界的时间影响。
张海桐不同。
他的时间是跳跃式的。也就是说,回到这里之后,他直接从一个身份转变成另一个身份。他还没有适应,不仅仅是时代问题,还有人际关系的转变。
张海桐可以从容的扮演任何人,但扮演不代表融入。
张海平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无措。就像一个常年在野林子里跑惯了的野兽,某一天忽然被带回家清理干净过起了文明生活。
就像一百多年前,他第一次带着张海桐回自己家一样。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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