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温慈端了盏茶,一边慢悠悠喝着,一边关注下方的比试。
对元婴修士来说,练气期的斗法,如同三岁稚子互相推搡,其实没什么趣味。
一旁的周怀真和陈镇岳正在聊天,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只有他在认真地看着底下的比试。
见了关若霏第二场比试,他饶有趣味地盯了一会儿,抬手招了身后的江迎昼过来:“这便是你提过的那孩子?”
少女正低头去瞧另一处的比试,闻声转过头来,看了半晌,湛蓝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她竟然兼修了体修的路子?”
温慈轻轻点头道:“有炼体的毅力,心性不错。再加上你提到的绝佳悟性,这孩子若是能成功筑基,收为亲传方不算埋没了她。”
陈镇岳不甚耐烦地应付着周怀真的寒暄,此刻听见温慈的话,瞄了两眼练气修士潦草的比划,忍不住抬杠道:“一介五灵根,仅凭筑基一关,对她来说已是天堑。想要鱼跃龙门,也得等筑基之后再提吧!”
她垂眸扫了眼底下的擂台,恰巧见关若霏受了一道气刃,哂笑道:“愚笨,不过如此。”
温慈好脾气地笑笑,没有说话。
周怀真见二人争执,也将视线投到关若霏身上。静静看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这孩子下手狠厉,倒不像是自幼长在门中的。门里教出来的那帮孩子啊,一招一式,总是软绵绵的,不干脆。”
陈镇岳闻言一顿,皱起眉头,再次扫了扫关若霏,恍然冷笑道:“原来是她。”
是那个被温慈抓住,逼问到她丹心峰来的小辫子。
“怪不得你忽然不言语,”陈镇岳目光锐利,言辞刻薄:“怕我迁怒一个外门弟子?”
温慈无奈地开口:“外门弟子修炼艰难,师姐也是知道的。”
陈镇岳眯起眼睛:“你拿出身压我?”
“不敢,”温慈疲惫地揉了揉眉角:“知道师姐不愿听我说话,我才闭口不言的。没想到还是讨了师姐的嫌。”
陈镇岳一听这话,火气蹭一下冒出来,猛地一拍桌子:“温慈,老娘好端端跟你说话,又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给谁看?!”
嘎吱一声,一张上号的桌案四分五裂。温慈的茶盏亦随之掉落,碎成几块陶片。
气氛一时紧张,周怀真缩了缩脖子,权当自己不存在。
温慈的神情冷了一瞬,抬手收拾了碎片,淡淡道:“这套茶具,是师尊留下来的。师姐可是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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