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脸上却仍凝着一层忧色,迟疑道:
“二夫人方才虽说不会怪罪,可奴婢总觉得……她心里未必真能毫无芥蒂。况且近来您与二夫人之间……确实生了诸多不快。奴婢是怕,她不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与您一同外出的。”
小翠这话像是戳着了某处,沈月柔脸色倏地一沉,说话的语气也拔高了几分:
“‘诸多不快’?你这话说得未免太夸大其词了些!是,上回我是不慎牵连了她,可最后不也没真让她吃亏吗?再说了,那本就是张氏在背后逼我行事,说到底,我又何尝情愿?这账怎能算到我头上!”
小翠见她动气,心中有些慌,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些,却未退缩,反而将压在心头的疑虑一股脑倒了出来:
“小姐,奴婢斗胆多说一句……您不觉得上次那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吗?老夫人与您分明已将局布好,只待引二夫人入瓮便可成事。可结果呢?不仅事未成,反倒将太子殿下、侯爷、二爷全都惊动了过来。他们不仅当场揭穿了计划,更反过来让秦家看清了全部真相……奴婢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不像是巧合。倒像是……咱们在算计别人,却早被别人将计就计,反摆了一道。”
沈月柔听罢,却只嗤笑一声,满脸不以为然:
“你把她说得倒像个能掐会算的精明人!她易知玉哪有那样的心机和脑子,能布下这等反转之局?”
“可是小姐,”
小翠有些急了,语速也不禁加快,
“二夫人近来的行事,当真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尤其是生下昭昭小姐之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便说前次,她趁着您正在相看人家的要紧关口,跑去老夫人跟前哭诉多年未领月例之事,硬是逼得老夫人不仅补足了银子,还生生搅黄了您与秦家的婚事。若不是她当时闹那么一场,您的亲事早就顺顺当当成了,又何来后面这许多波折?”
“什么?”
沈月柔动作一滞,眼底掠过一丝真实的茫然,
“还有这样的事?”
小翠见她这般反应,脸上不由浮起困惑之色:
“小姐……您不记得了么?就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呀。少夫人当时当着秦家夫人的面,直言您送往秦家的那些礼,其实都是她出的银子,让您……让您当场好生难堪。”
她顿了顿,见沈月柔仍蹙眉不语,便又低声补充道:
“自那之后,少夫人便再也没为您添置过任何物件,连寻常的往来也断了。就是从那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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