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全然无动于衷、一句不问,反倒惹他生疑。
故而她才先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再迅速收敛。
如今看来,这番应对倒是周全了。
易知玉又温声开口:
“父亲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没有,儿媳便不打扰父亲处理公务了。”
沈仕清闻言回过神,看向她道:
“我听说……方才你来时路上遇了些麻烦,与那崔若雪起了些争执。”
见沈仕清这么快便知晓崔若雪拦路之事,易知玉并不意外。
方才崔若雪当众胡搅蛮缠,府中不少下人都瞧见了,传到他耳中也是常理。
“只是些小误会,算不得什么麻烦。”
沈仕清又问:
“哦?是什么误会?”
易知玉依旧一副温顺恭谨的模样,答道:
“也没什么。崔姑娘大抵是喜欢与人亲近,去了我院子几回,都被守院的下人拦下了。许是因此以为我不喜她,今日见着我便想当面问个明白。”
她语气平和,不疾不徐:
“儿媳那院子因要护着两个孩子周全,一向有护卫守着。因与崔姑娘并不相熟,下人们未敢放她进去,这才生了误会。方才儿媳已同崔姑娘说清楚了,现已无妨。”
沈仕清微微颔首。
方才崔若雪在外头拦下易知玉纠缠时,便已有人赶来禀报。
而易知玉刚刚对崔若雪说的那番话,也一字不差地传到了他耳中。
他尤其满意易知玉那句“不该过问长辈之事,也不会过问”——这话说得规矩懂事,更让他觉得这儿媳识大体、懂分寸。
反观那崔若雪的做派,却让沈仕清很是不满。
实在太过不知体统,竟将自己不纳她为妾的事闹到儿媳跟前,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看来……自己当真是给这崔若雪太多脸面了。
若非她床笫间的滋味颇合他意,让他重拾了几分年轻时的雄风,他断不会将她带回府中。
原以为她只是庵堂里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又因与她厮磨时那般销魂滋味,令他男子气概大涨,觉得无关紧要才顺手带回。
岂料入府后方知她真实身份——竟是崔家之女。
沈仕清当时便疑心这场“偶遇”并非巧合。
这崔若雪恐怕是一心要进沈家攀附富贵,让她父亲来说项纳妾未成,便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这位沈家侯爷头上,这才费心设计,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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