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纯粹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对月傀而言都如同一个世纪。他全力运转《虚天噬源诀》中关于“敛息”和“拟态”的奥义(仅是理论推演,未动用能量),将魂火波动、能量气息、甚至情绪涟漪,都压制到最低,模拟出最完美的“濒死”状态。同时,将那缕“虚天”本源魂力和三块虚空魂晶的气息,用冥月契约符文的力量层层包裹、深藏,不留一丝痕迹。
冥月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他。似乎在确认他的损耗程度,评估这具“残次品”还能坚持多久,也在……搜寻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矿坑底层,死一般寂静。只有月傀“艰难”的喘息声(模拟),和冥月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压迫感。
许久。
冥月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平淡,听不出喜怒:“看来,这矿坑底层,确实能磨砺心性。”
月傀“艰难”地低下头,魂火“微弱”闪烁:“奴……无能……辜负主人……期望……”
“期望?”冥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本座对你,早已无甚期望。留你在此,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
她的话如同冰锥,刺入月傀(尘月)的魂火,但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点赞”——对,就是这样!把我当废物!忽略我!
冥月血瞳微转,再次扫过矿坑深处,尤其在青铜棺的方向停留了一瞬,似乎感知到什么,又似乎只是随意一瞥。然后,她重新将目光投向月傀,淡淡道:“不过,你能在此撑过三日,魂火未散,倒也算……有点韧性。”
月傀心中一动,但魂火依旧保持“濒死”般的摇曳,不敢有丝毫异样。这是试探?还是随口一提?
“此地的‘噬魂阴煞’对你这等残魂,倒是大补。”冥月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若能熬过去,或许……你这傀身,还能多坚持几日。”
月傀“努力”抬起头,魂火中适当地流露出“一丝希冀”又迅速被“绝望”淹没的复杂“情绪”:“奴……定当……竭尽全力……多挖矿……石……”
冥月看着他这番“表演”,血瞳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无趣?仿佛确认了眼前这家伙确实已经彻底废掉,连最后一点折腾的劲头都没了,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只会执行命令的行尸走肉。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失去了继续观察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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