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心放肚子里。”徐一鸣身子前倾,目光直视陈明江那双充满忐忑的眼睛,斩钉截铁,“我这人认死理。只要你这儿不出岔子,咱们这藤壶生意,这十里八乡的鱼贩子谁来都不好使,独一份,全是你的。”
这一颗定心丸喂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陈明江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那张黝黑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层激动的油光,连带着旁边的吴水儿也是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见了家里盖起小洋楼的光景。
“那……既然生意谈妥了。”徐一鸣话锋一转,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刚才说的帮忙的事,还算数?”
“算!必须算!”陈明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只要你需要,我们两口子随叫随到。”
“行,既然要来干活,那就得按规矩办事。”徐一鸣竖起一根手指,“不要工钱这种话以后别提,我徐一鸣开庄园,不是开黑窑厂的。你们不要钱,这活我宁可找别人干。”
陈明江刚要张嘴,就被徐一鸣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嫂子。”徐一鸣转头看向吴水儿,“你说个吉利数,想要多少?”
吴水儿显得有些局促,两只手绞着衣角,偷瞄了一眼自家男人,又看了看徐一鸣,“我也没啥大本事,就是有力气,肯干活……只要有活干,给多少都行。”
徐一鸣沉吟片刻。
这庄园里的活计不比别处,开荒、种地、改良土壤,那是实打实的苦力活。
小姑陈美清那边做辣椒酱,一个月也就是三千的水平,但那是在屋里坐着干,这里可是要在日头底下晒脱皮的。
“这样吧。”徐一鸣拍板,“嫂子全职在这边盯着,以后这片地的技术活和杂活你都要费心,一个月四千。江哥你……”
“四千?!”吴水儿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这在村里妇女的收入里,绝对算是顶天的工资了。
“我不能拿这么多。”
没等徐一鸣说完,陈明江却先摆手,脸上挂着憨笑,“小鸣,你给水儿四千那是照顾我们,我没意见。但我这情况特殊,你也知道,上午我要去跑市场销藤壶,还得去码头转转,只有下午能过来搭把手。我要是也拿四千,那是把你当冤大头宰,这钱拿着烫手。”
这陈明江,看着粗犷,心里倒是门儿清。
“那江哥你的意思是?”
“两千。”陈明江伸出两根粗糙的手指,“我就拿个辛苦费,你要是给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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