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拽出。
被我一丝不挂的薛红衣闻声警觉,起身便从榻上弹起,手下意识向枕边摸去。
却捞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长枪早就被没收了。
门外传来张权贵带着笑意的嗓音,“嘿嘿,宁神医,我的宁英雄,您可算醒啦?”
宁远披上外袍,示意薛红衣莫动,独自起身开门,又反手将门掩上大半,挡住房内光景。
“张老板这一大清早的,有何指教?”
张权贵搓着手,脸上堆满谄媚。
“宁英雄,您如今可是咱们清河县的大恩人!”
“集市那祸害李三一除,百姓们再不用交那昧心钱,都能安心做买卖了!”
“这不大家伙儿都知道是您出的力,现在都聚在外面,想当面谢您呢!”
宁远眉头微蹙。
明眼人都清楚,李三伏诛,与那赵县令并无多大干系。
若他真有心除害,何至于让李三横行至今?
这功劳,分明是张权贵或是旁人硬要扣到自己头上。
“张老板慎言啊。”
宁远声音沉了几分,“铲除李三,全仗赵县令英明决断,我不过是从旁协助,如实举报而已。”
“你将功劳归于我,莫非是想让赵县令难堪?”
张权贵脸色唰地白了,冷汗瞬间渗满额头,自己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这……这……小人绝无此意!百姓们瞎猜的,自然是赵县令领导有方!我这就去劝散他们!”
说罢,这张权贵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小跑着离开了。
宁远关门回屋,薛红衣已穿戴整齐。
“怎么回事?”
“张权贵这老狐狸,想捧杀我。”
宁远冷笑,“召集一帮百姓,硬说我是诛杀李三的英雄,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看来我昨日在赵县令面前得了脸,他坐不住了。”
薛红衣凤眸一寒,“这悦来酒楼的东家,手底下定然不干净。不如禀明赵县令,连他一块查了!”
宁远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傻媳妇儿,动动脑子。张权贵能在清河县做首富,李三都不敢轻易动他,凭什么?”
“只因他是赵县令的钱袋子。只要不越界,赵县令岂会自断财路?我们若去告发,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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