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任映真其实好奇过如果周迢会有兄弟姐妹,这对夫妻会怎样取名。
他们比谁都更了解他,所以不会过度赞扬。他们会记录影像是父母想要记录孩子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也许有朝一日,这画面就是周迢的童年高光时刻。
对教育系统与格欧费茵来说,这是一次综合素质的公开考核。
任映真想,说不定过段时间格欧费茵就会找他“聊天”,询问是否会考虑系统性接触表演艺术的相关课程。
周家人邀请他共进晚餐,但他享受他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已经够多了,任映真觉得也许今天是周迢生命里的一个重要时刻,他不想过多打扰。而且,他有点累了。
他婉拒了。
“路上小心,”周未说,“回去好好休息,到家报个平安。”
“好。”
沉沉夜色里,飞行器无声滑行,窗外流光溢彩,车厢里只有系统运行的微弱嗡鸣,和他自己轻不可闻的呼吸。
车停了。家里、这栋宅邸里只有恒定的冷空气。它静得可怕,每次推开门都是走入一张嘴,自动感应的灯光在他踏入时一层层亮起。一层的起居室里没有人,他也像这个博物馆里的展品之一。
不过其实,任映真觉得他是否存在于这个空间而言并无区别。
他换完鞋,在电子终端上打开与周迢的通讯页面开始敲字。
“这么晚放学?”
他的手指顿住,慢慢转过身。
任今也倚在墙上,正揉着眼睛。他视线先落在任映真脸上,有点被打扰的不耐,但随即凝滞。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物种一样盯着任映真。
明明算好时间了不应该遇上他们,刚才应该更留心线的。他要为此道歉吗?他毕竟是没有说这件事,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说不说是他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自取其辱。
“让我猜猜,”任今也倒没生气,“文艺汇演是吧?格欧费茵的小把戏……过来。”他招招手。
任映真听出他语调里的轻佻和不屑,还是走到他近前。
任今也先闻到隐约的定型水味道,混杂着一点脂粉香气。
他离场时换了戏服,但是底妆没卸干净。舞台灯光打下来,有投影辅助妆容也会被吃掉一半,走过来时任映真眼角没有仔细清理掉的闪粉一路粼粼。立志要当化妆师战胜投影技术的同学在他脸上很用心,刻意描过的眼睛比平时更幽深些。
“演的什么?”任今也从他耳后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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