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最近以来,李某皆是细读周大人收集得一些孤本,切莫下次相见,被其给比了下去。”
周斩忍不住扶额:“所以,你砸这小鼻涕泡口中糖果作甚?”
李十五言之凿凿:“他当我面,食糖如蜜,话外之音便是‘他甜我苦’,此番举动,实则是在故意嘲讽嬉笑于我。”
“好让李某深陷痛苦自证之中,觉得自己此前之岁月,简直白活一场,居然连个懵懂小娃都比不过,进而生出一颗轻生之心。”
李十五某呼口气,话寒如冰,咬牙道:“此子恶毒,他想……让李某死!”
“呼……呼呼……”
雪风一阵吹啊吹,场中一片静啊静。
足足好久之后。
才见周斩挥了挥袖,不耐烦吩咐道:“给这鼻涕娃带下去,放血!”
李十五伸手阻拦:“慢着!”
他弹指之间,将一点善丹之粉末,弹入那小娃口中,无事人一般道:“此子虽小,却是心术如此不正,一点善丹入他腹,祝他改邪归正,从此做个好人。”
“……”
周斩,却是莫名背后一凉。
随后目光落在李十五身上:“李兄弟,你盯本官作何啊?”
“呃,属下观大人今日佛性尚可,想助力大人……开光!”
又是片刻功夫。
天色渐渐暗沉,风雪之中,千家万户灯火长燃,一簇簇熏黄暖光投射出窗,方显得阴寒散去不少。
诸多道吏已然散去,唯有李十五周斩,依旧缓步行于这大雪茫茫,街角巷尾,光影斑驳之中。
周斩随意搭话着:“李兄弟,可觉得今日有何变化啊?”
李十五鼻子嗅了嗅:“似多了些,肉香味儿。”
周斩点了点头,轻声念道:“终岁劳形,焉能无肉?宰鸡炊黍,非为奢靡,实酬勤也,但见炊烟起处,腊酒熟时,方知年味……在樽俎之间!”
他抬头间,望着昏沉暮色之中,那白茫茫大雪。
长叹一句:“今夜,又是年关了啊!”
听到这话,李十五眉眼微晃:“又是……年关?”
他低下头去,默默不语,唯有心中独自思量。
他李十五,约莫十八之龄,在那深夜荒野之中,弑师夺观,从此化作十腿蛤蟆,行于这煌煌世间,一路颠沛流离,难得空闲,难辨真假,难得解脱。
今夜一过。
以他自己时间来算,那便是第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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