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吧!”
“还有,你也别摆出这么一副伪善和气姿态了,我都替你嫌累得慌!”
李十五闻言,无半点被戳破窘态,只是眸光如寒潭般不见丝毫温度:“大胆黄时雨,此乃忘川之地,轮回之所,你竟是携‘白祸’而来,该当何罪?”
黄时雨望了一眼:“这白祸根源怎么来的,你心里可是没点数?”
李十五眉尾一挑:“莫要胡搅蛮缠,李某可从未变成过白皮子,也从未向任何人讨封过!”
场面,随之一寂。
唯有彼岸花海,在这死寂中无声摇曳。
良久之后。
李十五缓缓道:“所以人山这场‘白祸’,是因你而起的了,你从那一片未孽之地逃出来了,所以才弄成了这般局面。”
黄时雨微笑摇头:“你永远不觉得,是自己原因吗?”
李十五目不斜视,只是望着身前悠悠忘川之水:“李某如此心善,从不主动与人为恶,倒是世人皆在图谋害我,不让我有片刻安宁。”
“你现在反过来指责我,这‘受害者有罪论’,可是被姑娘玩弄的有些熟练啊!”
黄时雨隔着彼岸花海望了过来,似想穿透那一副皮囊,直视那深藏心底的戾气。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当真觉得,世人皆在害你,皆是那所谓的刁民?”
李十五目光如常:“不然呢?”
“凡人一日三餐不曾断绝,他们今日敢吃饭,明日就敢吃我,修士修行孜孜不倦,明日敢修行,来日就敢修我。”
“他们今日敢点蜡烛,明日就敢熬我油点灯,砍我脑袋当灯台;他们今日敢丧嫁婚娶,明日就敢拉我陪葬,找我配阴婚。”
“他们今日敢田里插秧,明日就敢插秧在我身上,或是将我插在田里;他们今日敢喂养家畜,明日就敢把项圈套在我脖子上;他们今日敢挖井取水,明日就敢放我血来饮……”
“世间林林总总,一桩一件,归根结底都是他们害我之心不止。”
李十五语气一顿,脊梁愈发佝偻,他长长叹了一声:“唉,其实这样活着,李某很累的!”
黄时雨有些瞠目,几经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扶额道:“你……真是没救了!”
至于老道听这番话,更来劲了,吱哇乱叫个不停,口口声声嚷着将种仙观让给他。
李十五不以为意,唯有神色瞬间凝起:“我记得在那一片未孽之地时,你同样进入了那一口黑洞之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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