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酒店房间,窗帘没拉严,硅谷的霓虹漏进来一道光,刚好打在林野攥得发白的指节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陌生号码的短信像根刺,扎得他眼睛发疼——“陈默的‘颠覆性’演示,用的是未经伦理审批的人体实验者,是个脑瘫患儿”。
苏晚的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里有急促的脚步声:“我刚联系上美国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的莎拉,她已经带着律师往体育馆赶了,FDA的现场专员也在路上。但他们说,没有直接证据,没法提前叫停发布会,只能等陈默演示时当场介入。”
“证据我来想办法。”林野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那个发匿名短信的人,很可能是硅谷脑科的内部人员,我让小王反向追踪号码了,希望能问出患儿的具体信息。你先去体育馆,帮我占个靠前的位置,方便随时发声。”
挂了电话,林野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刚到走廊就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老吴和小张。老吴的眼镜歪在一边,手里攥着个便携式监测仪:“林总,我们都听说了!这是脑电波实时监测仪,只要靠近患儿三米内,就能检测出设备是否对他的大脑造成损伤,数据能实时传到云端,就算陈默想销毁都来不及。”
小张则抱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硅谷脑科的内部员工名单:“小王已经锁定匿名号码了,是硅谷脑科的伦理审查专员,叫马克。他说那个患儿是陈默通过非法渠道从墨西哥弄来的,父母是难民,被陈默用一万美元和‘免费治疗’的承诺骗了,根本不知道是做人体实验。”
“太好了。”林野的脚步顿了顿,“马克现在在哪?能不能让他来现场作证?”
“他不敢露面,怕被陈默报复。”小张滑动着屏幕,“但他发来了患儿的病历和陈默签署的‘实验同意书’,上面根本没有患儿父母的正规授权,只有个按了手印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他还说,陈默为了让演示效果‘震撼’,特意调高了设备的刺激强度,患儿昨天已经出现过头痛、呕吐的症状。”
林野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陈默真的疯了。”他接过平板电脑,把病历和同意书转发给苏晚和FDA专员,“走,我们现在就去体育馆,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能让孩子再受伤害。”
凌晨五点的硅谷中心体育馆,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准备。舞台中央搭起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里面摆着“超脑设备”的原型机,周围围满了摄影机架。苏晚正和一个金发女人交谈,看到林野,立刻挥手示意。
“这是莎拉,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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