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于这片被扭曲规则笼罩的蜃龙沼泽中。
仿佛被拉扯得格外漫长。
又似乎在极致的速度下被无限压缩。
夸父肩负着方青禹,已然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诡异之地,一刻不停地狂奔了整整三个月。
风声在耳边化作永恒的呼啸。
两侧扭曲的巨木与斑斓的毒瘴早已化为模糊的流光。
若非夸父以自身磅礴气血隔绝了大部分风压与规则侵蚀。
光是这持续三个月的奔行。
就足以让寻常四阶强者难以承受。
方青禹站立在夸父宽阔如同平原的右肩之上,身形稳如盘石,青衣在身后猎猎作响。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体内。
继续消化着万法归源带来的浩瀚感悟。
同时警惕地感知着周围。
尽管后方那些恐怖的遁光早已被甩得不见踪影,但这片沼泽本身,依旧潜藏着无数难以预料的危险。
三个月里,他们遭遇了不下数十次袭击。
有隐匿于瘴气之中,能腐蚀神魂的诡异飞虫群。
有潜藏于沼泽黑水之下,骤然发难,绞杀力恐怖的巨型触手怪植。
甚至有一次,他们闯入了一片寂静领域,那里的规则是剥夺声音,若非夸父凭借对大地震动的非凡感知强行冲出,恐怕会被困死其中.
每一次,夸父都凭借其恐怖的速度,力量强行闯过,或巧妙避开,始终未曾停下他奔行的脚步。
现在方青禹大概可以确定了。
夸父追日累死的传说。
就是因自己而起。
所以方青禹的双眸里忍不住有一丝愧疚。
纵然夸父气息依旧雄浑如海,步伐依旧沉稳如山。
但那持续不断,毫无间歇的全力奔行。
所带来的消耗是实实在在的。
方青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夸父体内那如同烘炉般奔腾的气血,在这漫长的追逐中,也难免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衰减迹象。
于是方青禹开口。
“我们已经跑了三个月,一步未停。要不然停下来歇歇吧?哪怕只是片刻。”
夸父那巨大的头颅微微动了动。
熔岩湖泊般的眼眸依旧望向前方。
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
他立刻摇了摇头,那闷雷般的声音直接响在方青禹心底,依旧如同最初那般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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