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橘红,临河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只留下几盏昏黄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曳。
河水潺潺,倒映着天边最后一抹绚烂的晚霞,波光粼粼。
方青禹独自一人,坐在河岸边一个小小的马扎上。
手里握着一根普通的竹制鱼竿。
鱼线垂入流淌的河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休闲衣,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一个最普通的,来河边消磨时光的闲散青年。
熔金般的眼眸望着河面跳跃的碎金,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一个月后即将奔赴的北极绞肉场,那名为旱魃的恐怖存在,那错综复杂的前线格局
所有沉重的压力,都被这潺潺流水和温暖的夕阳暂时涤荡干净。
只剩下这一刻的宁静。
方青禹还挺享受这样的宁静。
时间缓缓流逝。
夕阳的余晖渐渐被河对岸的屋檐吞没。
青石板路上的光影拉长,变得朦胧。
就在这时。
身后那条通往古街深处,略显昏暗的小巷里。
传来一阵轻微的,带着点拖沓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褂子,头发花白凌乱,手里拎着鱼竿套装的身影,晃晃悠悠地从巷口走了出来。
正是洪启天。
他似乎喝了点酒,脸上带着点微醺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习惯性地朝河边望了一眼,目光扫过河岸。
当看到那个坐在马扎上,安静垂钓的灰色背影时。
洪启天醉眼朦胧的眼睛,猛地一眯。
那点微醺的醉意,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如同见了鬼一般。
下一秒。
没有丝毫犹豫。
洪启天猛地一个转身!
动作快得与他那副醉醺醺的老头形象完全不符。
低着头,脚步匆匆,甚至带着点仓惶。
头也不回地。
重新钻回了那条昏暗的小巷之中。
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巷子深处。
仿佛从未出现过。
河岸边。
方青禹依旧保持着垂钓的姿势。
握着鱼竿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望着转身就走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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