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动。
一个个白胖的馒头堆在簸箕里,冒着诱人的热气。
王秀梅带着几个妇女忙前忙后,额上沁出细汗,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本来按照以往的规矩,帮忙盖房,主人家只管一顿中午饭。
不过如今陈冬河家是个例外,早中晚都管,而且承诺每天至少一顿肉。
刚进院门,大家伙儿就被香味引得直咽口水。
大家互相招呼着,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这是卤煮吧,也忒香了,光闻味就能下去三个馍。”
老石匠周老汉抽着烟袋,笑呵呵说道。
他穿着带补丁的棉袄,腰板却挺得直,眼睛眯成缝,很是享受这光景。
作为修房的老把式,他虽然年事已高,出不了太大的力气,不过却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得到了大家伙儿相当的尊重。
可干这一行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陈冬河家这样慷慨的东家。
不但给工钱,还管这么丰盛的饭菜。
中午的时候甚至还有酒喝。
就眼下这个年月,根本想都不敢想。
在父亲陈大山的授意下,陈冬河亲自掌勺分卤煮。
他手下精准,每人都是满满一勺,这份大方让乡亲们既惊讶又感动。
“大家排好队,都有份。”他声音响亮,带着笑意。
阳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乡亲们有序排队,个个喜笑颜开。
在这物质紧巴,难得见一顿荤腥的年月,这样一顿饭比过年还难得。
孩子们挤在最前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锅里,笑声清脆活泼。
陈大山虽然之前已经狠狠的吃了两大碗,可听陈冬河说眼下的卤族火候更足,味道更好,于是又盛了一大碗。
时刻正蹲在门槛上,捧个海碗吃得满头是汗。
他满足地叹口气:“儿子,这卤煮果然炖得越烂乎,越是香得人迷糊,给大肥肉都不换。明明饱了,嘴还馋。”
大家不再拘礼,在陈冬河的鼓励下,纷纷添第二碗,第三碗。
反正既然已经发了话让大家伙儿敞开了吃,自然要说到做到。
院里欢声笑语,比过年还热闹。
这难得的盛宴让每个人心里都暖融融的,仿佛连日子的愁苦都被晨光融化了。
老屠夫王大刀凑近陈冬河,压低嗓音:“冬河,我以前也尝过卤煮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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