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反问,带着些许不解:
“你们家……对待儿女婚事,都是这般……开明么?只要是自己心仪的,便由着性子?”
谢锋点头,语气坦然:
“自然,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纵然门当户对,锦衣玉食,又有什么趣味?两个人要互相喜欢,彼此理解,互相扶持,才能把日子过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但两情相悦才是根基。”
他这番话,隐隐透着与现代婚恋观相似的内核。
沈砚心中是赞同谢锋的话的,但还是有些疑惑:
"若……所托非人呢?这世道对女子终究严苛些,就不怕自选夫君之后生活艰辛,日后遭人非议?"
谢锋目光清亮:"正因为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我们作为芝芝的娘家人更要立得住。婚姻不是女子寻个依靠,而是两个相爱的人携手共度。我们芝芝往后无论嫁与不嫁,她永远都是谢家堂堂正正的女儿。"
月光流过他带笑的眼角:
"况且在我们家,男女本就平等。我们做家人的自然会替她掌眼,但也绝不越俎代庖。若她选的人日后敢负她......那谢家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到时她可以休夫或是带着和离书回来,我们给她摆酒接风。"
沈砚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浮现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这或许正是他与谢秋芝之间那份情愫始终若即若离、难以更进一步的症结所在。
此刻听完谢锋这一席透彻之言,他只觉心头迷雾尽散,灵台一片清明,仿佛云开月明,终于窥见了前路方向。
他整了整衣袖,郑重其事地躬身执礼,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
“谢兄今日这般肺腑之言,沈某受教了。”
这时,白衡和张秋笙也走了过来。
沈砚便顺势询问了白衡一些淮月楼的近况,之后又关心了一下他的私事:
“你与图图姑娘,如今可都定下了?”
白衡恭敬回道:“劳二爷挂心,我与图图姑娘两情相悦,如今已经交换了庚帖,只待来年开春便成亲。”
沈砚听完,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张秋笙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你呢?准备娶我妹妹了,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张秋笙站直身体,态度不卑不亢,言辞自然:
“回沈大人,秋笙虽出身寒微,但定会勤勉上进,竭尽所能,让沈小姐此生安乐无忧。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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