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要害咱们江家,你袁大爷、英子姨,还有好多好多人,都是被他们间接害死的——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王诚身后那帮弟兄就开始拼命磕头,哀声嚷道:“少东家饶命啊!您家里死的那些人,跟咱们可没关系,那都是哨子李干的,咱就是出来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给咱们一条生路吧!”
江承业秉性纯良,一听这话,心就慌乱起来,忙说:“爸,他们说——”
“你别管他们怎么说,我是你爹,我还能骗你不成?”江连横继续追问道,“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少东家饶命啊!”秦家弟兄又嚷起来,“咱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您要是把我毙了,那可不是杀一个人,而是杀了一家人呐!少东家,求求您,我这给您磕头啦!”
“爸,你看他们——”
“他们就那德性!一个屁,两个谎,都是那套磕,翻来覆去就不带变的,你要是信了,他们不仅不会感谢你,回头还得笑你傻,觉得你好欺负。你要是放了他们,就不怕他们回来报复你?你是念书的,应该听过一句话——小人畏威,而不畏德!”
秦家弟兄忙说:“江老板放心,只要您高抬贵手,咱们这就离开奉天,秦怀猛又不是咱的血亲,真不至于为了他,跟您死拼到底,又怎么会跑回来报复呢?少东家仁义,您帮咱们说句话呀!”
凡此种种,江连横概不理睬,只问长子道:“别听他们白话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咱们应该怎么办?”
“那……”
江承业纠结半晌儿,怯声怯气地说:“爸,那就……把他们交给官府吧?”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摇头苦笑,就连北风带来的卫兵也忍不住抿了抿嘴,由衷叹道:“江少爷还是没经过事儿呀!”
人这辈子,只有报过一次案、打过一次官司,才能知道什么叫人浮于事,才能清楚这世上到底有多少肮脏龌龊,才能明白究竟什么叫官匪一家亲。
幸运的是,江承业不必经历这些。
不幸的是,江承业还未经历这些。
他还活在书本上,活在某种臆想中的完美世界,但这似乎并不是以德报怨的理由。
江连横对此颇为失望。
他弄不明白,长子的性格怎么会跟他相差得如此之多。
当爹的最郁闷的事儿,恐怕就是子不类父,无论更好,还是更坏,总觉得不像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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