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见,若只是寻常草原商旅或浪人,绝无理由躲藏在离京城仅数十里的荒僻山坳之中。”
“此事恐非寻常,干系可能甚大。”
“下官职微言轻,又恐打草惊蛇,思来想去,唯有王大人您执掌刑律,威望素著,且与家师有旧,下官信得过,这才第一时间冒昧前来禀报。”
王焕之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他当然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草原人、京城数十里外、长期潜伏、目的不明。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足以让他背脊生出一层寒意。
“有多少人?”王焕之的声音也压低下来,带着急促。
苏夜摇头,坦诚道:
“下官发现此物后,唯恐对方察觉,未敢深入探查,即刻便来寻大人了。”
“具体人数、目的,一概不知。正因未知,才更显蹊跷。”
王焕之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迅速盘算。
规模不明,但哪怕只有十数人,在京城近畿潜伏。
若怀歹意,无论是制造骚乱、刺探情报还是进行破坏,都后患无穷。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背后是否牵扯更大图谋?
此事可大可小。
但只要涉及“草原谍探”、“潜伏京畿”,一经查实,便是泼天大功!
当然,风险也同样巨大。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苏夜:
“苏贤侄,你今日将此线索告知老夫,究竟是何用意?直言无妨。”
苏夜迎着他的目光,脸上露出几分讨教和期盼的笑容:
“大人明鉴,下官能有何用意?”
“只是觉得此事重大,非下官所能处置。大人乃刑部堂官,国之栋梁,正是处理此等要务的不二人选。”
“家师常教导,有功当报于朝廷,有疑难当请教贤长。”
“下官便将这线索呈与大人,若大人据此有所建树,自是朝廷之福,大人之功。”
“至于下官……若大人觉得下官,略有些苦劳,随手赏赐些小辈可用之物,下官自然感激不尽,铭记大人提携之恩。”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功劳送你,换点实惠。
王焕之听完,反而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无所图。
有所求,便是交易,反而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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