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想救人,他又何尝不想?
但他们的实力太低,地位太低,不管什么想法都没有意义,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另一边。
姜川并未急着赶路。
他带着公主住进了河间郡的驿馆,四周布满了护卫。
这次刺杀让他心有余悸,身上的伤也没好利索。
陆景渊那几个叛徒还在暗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袭击。
姜川是个谨慎的人。
他写了奏折,请求朝廷加派高手前来接应。在援兵到达之前,他不打算挪窝。东州这潭水太浑,他得稳着点。
赵山河并没有闲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封封书信从他的案头发出,送往京城,送往各州郡。
收信人都是他昔日的同袍、故交,或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权贵。
他试图动用自己这几十年积累的所有人情,想在那密不透风的死局里,为赵月瑶抠出一道缝隙。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反馈回来得很快。
结果摆在桌上。
大部分信件石沉大海,连个回执都没有。
少数几封回信,言辞闪烁,满篇都是毫无意义的官话套话,对于赵山河提及的“通融”二字,避如蛇蝎。
只有两三个真正过命的交情,送来了私信。
信上没说什么客套话。
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匆忙。
内容很直接,这事没法办。
公主回京,这是两国定下的章程,是皇室的脸面。
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死,区别只在于死得体面不体面。
信的末尾,老友们反而劝诫赵山河,让他看清自己的处境。
他是上代景王之子,身份本就敏感。
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人,对他不动手已是极大的克制。
若是再为了一个注定要死的公主上蹿下跳,恐怕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
赵山河把这些信推到苏夜面前,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眼窝深陷。
苏夜拿起信,一封封看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他把信折好,放回桌上,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他在预料之中。
若是赵山河真有通天的手段,当初接到圣旨时,也不会那般愤怒却又无力。
不过,局势并非全无转机。
姜川受了伤,需要养伤。
六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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