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砍了。”
“你的确不会伪装自己,想杀人就杀,不会内耗。”夏平昼说,“别人在你眼底可能就和游戏里的NPC一样,死了也没感觉。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在把别人大卸八块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或者自己珍视的某个人,以后也可能会被这样对待么?”
“我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做好了准备。”阎魔凛轻描淡写地说,“我比他们强,所以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取乐;同理,如果有人比我更强,那他同样也可以杀死我,也可以拿我取乐。”
“这很公平,但你不怕死么?”
“从12岁开始,我就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我面前。”阎魔凛说,“死……难道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么?”
“自己的死和别人的死不一样,等死到临头你才知道自己错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睡一觉而已。”阎魔凛轻蔑地说,“那样倒是清净了。”
“假如你不怕死,你就不会大半夜找上我,扯东扯西,主动跟我透露你只剩一年寿命……你也不会跟我说,只有我能听见你刀上的声音,更不会扯什么‘我们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夏平昼忽然扭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你也怕死,你也怕听见那些声音,所以希望有人理解你。”
他顿了顿:“但很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
阎魔凛忽然沉默了。
意外的,她并没有直接否认他的话语,只是垂眼又抬眼,随后默默地盯着他看。
“你和流川千叶有什么区别,比他还更会胡扯一点,怪不得能俘获我们大小姐的芳心。”
阎魔凛歪了歪头,面无表情说着,用刀鞘打开了吧台后方的冰箱,又从中挑出了一瓶啤酒,传到了自己的手上。
“区别是我的忽悠功力还没他深。”夏平昼说,“你下次想找我喝酒能不能礼貌一点?大半夜叩门,把刀抵我脖子上,还神神叨叨的,是个人都不想奉陪。”
“你不乐意么?”阎魔凛冷笑一声。
“你该换一个说法,我敢不乐意么?”
“那不就行了?”
说完,阎魔凛把刀鞘抵在吧台上,随手打开了一瓶廉价的啤酒,少女微微倾斜着头,凑近瓶口浅浅地喝了两口,黑长直的发丝如瀑落下。
“如果能杀了你,那就好了。”
片刻之后,她忽然低低地说,话音妖冶而幽然,像是一朵在黑暗之中无声绽放的花朵,随之蔓延而来的荆棘缠住闻者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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