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懂这四个字的分量,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裴元为何要将这四个字,扣在他和燕庭月的头上。
难道那株血心草的交付,于燕庭月而言,当真藏了什么他没看透的特殊心思?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你……是怎么回答裴副将的?”
燕庭月想了想,没半点遮掩,如实答道:“我觉得裴副将说的很对,你确实生得有几分颜色。”
张砚归被这句话噎得一窒,喉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半晌都没挤出一个字。
耳尖的红意瞬间烧得更旺,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薄红。
他猛地松开燕庭月的手腕,像被烫到一样转过身,背对着燕庭月,“我……我去收拾收拾行李。”
他的脚步顿了顿,又闷声吐出两个字。
“……轻浮。”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偏偏尾音还带着点没藏住的软。
燕庭月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张砚归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嘟囔:“我怎么就轻浮了?明明就是实话实说……”
她盯着空荡荡的营道,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心道张砚归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另一边,张砚归脚步匆匆,一路疾行到营外的溪边才堪堪停下。
微风卷着水汽拂过脸颊,稍稍吹散了脸上的热意。
他俯身望着水面,日光碎在粼粼波光里,映出他泛红的眉眼。
是了,他素来知道自己生得好。
可被燕庭月这般直白地说出来,偏生还是在那样的语境里,竟让他心头乱得厉害。
他怔怔地立在水边,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燕庭月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故意暗示她什么吗?
那株雪心草确实珍贵,燕家人几代传下来的,不知道燕庭月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为他取来,若是她族中长老知道了,一定会迁怒于她。
他欠燕庭月一条命,欠她传家宝的情分,这份债,重得很。
若……若燕庭月当真有断袖之癖,是因着这份心思才护着他、纵着他……
张砚归望着水中的倒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茫然里,竟悄悄漫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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