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年温养一回,三年之内,稳稳可成。”
姜义闻言,也只是点头浅笑,未多言语。
世事纷繁,此刻只觉静好。
次日天光微明,院外露气新鲜。
姜潮醒来时,浑身轻快,神清气爽,比睡了十个时辰还舒坦。
他一骨碌翻身坐起,衣衫也顾不得整,火急火燎地去拉小表叔:“走走走!今日要早些。”
昨日来得匆忙,只在涧边插了面黑旗,那三只老熟的精怪还未来得及照面。
这会儿天刚亮,他心头惦念得紧,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拖着人往鹰愁涧那头跑去了。
孩子们一阵风似的跑远了,笑声在山脚间散开。
姜义却缓缓起身,负手而行,寻到了姜钦。
“走罢,”他说得平平,却带着一丝笑意,“随我去涧边,见见你那位‘敖三哥’。”
姜钦心下自明。
他能有这番造化,敖三哥的功劳不小。
论理,该由阿爷亲自走这一趟。
两人沿着山径而下,山风带着几分湿意,隐隐传来涧底水声。
到了潭边,姜钦依旧照旧,立在那青石上,对着水面低唤几声。
不多时,深潭波光一皱,一道白影破水而出。
敖烈那颗雪白龙头,微微探出,龙须垂拂,神威如旧。
那双金眸开阖间,似有闪电流转。
“姜老太公,”他低声一唤,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称呼未变,语气却不同了。
少了往昔那点敷衍寒暄,多了几分发自心底的敬意。
这份转变,姜义未必在意,敖烈却自知分量。
困于此涧多年,他常听姜钦闲话人间趣事解闷。
自是知晓这位姜老太公,是如何力排众议,在太平道其势极盛之时,执意让家人与之划清界限。
那可不是“运气好”四个字能说尽的事。
那是见识与胆魄兼具的抉择。
敖烈这般身份,自然知其中深浅。
姜义见他探首,也不多作寒暄,依礼拱手。
“三太子,此来,是特为谢过。”
说着,从袖中壶天取出几篓灵果,几只处理干净的灵鸡。
灵气氤氲,香气清透。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往常这些话,多半是场面客气。
可今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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