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上海远郊,寒意已浸透夜色。路边的树木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朦胧月光下张牙舞爪,透着几分萧瑟。
李海波驾驶的卡车在坑洼的乡间小路上疾驰,全程没开车灯。
虽说夜色暗淡得难以视物,但在他“顺风耳”异能加持下,百米范围内的地表轮廓都一览无余。引擎的低鸣被风裹着压得极低,只在寂静的夜里留下一道匆匆的轨迹。
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在树影中渐渐浮现。
庙宇还是那样的低矮破败,墙体斑驳脱落,神龛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透着几分荒凉与寂寥。
李海波缓缓停稳卡车,手刹一拉,推开车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他刚站稳脚跟,就见几十道黑影从周围的树后、草丛里悄然走出,个个身形矫健,手持钢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为首的正是表哥曾保山,见来人是李海波,立刻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喊出接头暗号:“朱仙镇前锤声响?”
“抗金阵中热血扬!”李海波沉声回应,迎着他走过去。
见曾保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笑着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表,你做脉给(你干什么)?”
“艾吊!”曾保山猛地反应过来,咧嘴一笑,先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这客家话讲得够溜!
我说老表,你怎么又换了个相貌?
脸膛又黑又糙,还贴了块疤,差点没敢认!”
李海波抬手摸了摸嘴角的假伤疤,“执行任务,易容是基本操作,安全第一。”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本来最喜欢易容成之前的游击队长李栋,那模样看着就是帅。
不过游击队的同志跟李栋太熟悉了,容易穿帮,索性换了个生面孔。”
“老表你牛批!”曾保山狠狠伸出大拇指,眼里满是佩服,“说好的电台呢?同志们早就摩拳擦掌等着了!”
“在后斗里。”李海波侧身指了指卡车后斗,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两套大功率电台,性能顶呱呱,放到军部能直接当指挥中枢用。
一共装了十二口箱子,都用厚棉絮裹着防潮防碰。”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语气叮嘱,“小心点搬!
这玩意金贵得很,里面的零件精细小气,磕破一点,整套设备都有可能趴窝,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明白!放心吧老表,保证完完整整送到根据地!”曾保山立刻转身,对着身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