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失言,余泽轩当即补救道。
既然南京内阁和勋贵大佬都殉了国,那么承担南京沦陷政治责任的,就只能是那帮当了叛徒的降臣。
清流党不光是投降派的主流,还是最先投靠北虏的,往他们扣帽子没有任何毛病。
“不是清流祸国,而是部分清流党人变节!”
按察使邱良才忍不住辩解道。
作为清流党的一员,被同僚当着面指责清流祸国,他宛如吃了一斤黄连。
偏偏这次清流集团投降北虏的人太多,跟着皇帝一起殉国的寥寥无几。
想找到一个有份量的代表都没有,想要辩解都缺乏说服力。
这其中固然是清流党人,最先和北虏接触,投降的人数最多,同样也是朝中那帮大臣不带清流玩。
人家组团跳江的时候,都不愿意带清流人去。
哪怕城破之后,也有清流党官员在家中自杀殉国,但份量还是轻了一些。
毕竟,组团跳江场面足够悲壮,有无数目击者把消息传了出去。
史书上,肯定要浓墨重彩的记录一笔。
发生了这种变故,最尴尬的就是在各地做官的清流党人。
“情况都差不多,反正带头投降北虏的是清流党人。”
余泽轩的回答,再次对邱良才造成了暴击。
再怎么解释,也掩饰不了清流党人带头降虏的事实。
对一个以道德标榜自身的群体来说,发生了这种变故,带来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
接下来我们究竟是听从汉水侯的诏令,还是从宗室中选取贤才辅佐其称帝,大家认真考虑一下吧!”
见争吵升级,郑承平挥手打断道。
眼下的蜀地,需要的是平稳过渡。
在这边为官的清流党人,远不只是按察使邱良才人,下面还有不少清流官员。
此刻在政治上逼宫,无疑会被这些官员推向对立面。
大虞朝在权力制衡上,走的比以往任何一家封建王朝都远。
巡抚、布政使、按察使互相制衡,相当于变相的行政权、财政权、司法权三权分立,人事权又被朝廷收归囊中。
除非掀桌子提刀砍人,不然在规则体系内折腾,短时间内很难把其中一派打趴下。
“巡抚大人,现在这个时间点,其实我们已经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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