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苦日子都过过,刷几个恭桶算什么?退一万步说,面对长公主那样的狠角色,朱朗很有把握,一旦她发现自己搁这儿卧底,把他眼珠子挖出来都有可能。
刷恭桶有用吗?当然有用,因为没人会防着这种人。
这天,朱朗被臭气熏得直翻白眼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今日的破桶咋恁臭!”旁边的另一个刷桶小厮听了噗嗤一笑:“我之前就说,胡人用过的桶,可比咱们用过的臭多了!”
朱朗心头一动:“咱这儿总来胡人吗?那以后可怎么刷呀!”
小厮晃了晃脑袋:“嗯,每月初五都会有胡商来府里做客,一住就是三五天。”
当晚,朱朗的密信便想办法传给了府外的“黑鸦”,又由商纵传给了沈寒灯。
公主府的饮宴极为奢华,沈寒灯注意到,公主身边有一个心腹嬷嬷竟然就是胡人。她们交头接耳地和胡商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内心十分惶急。
《塞上春》开始演唱前,歌姬暂时退到一旁待沈寒灯侍弄妆发。她专门挑了长公主和胡商说话的间隙,提高声音对歌姬说:“是之前月桃姑娘教的那首《塞上春》吗?”
她的声音不小却也不突兀,她确信席间所有人都听见了。可是没有一人有异动,长公主轻轻抬手,身侧的驸马热情地与胡商举杯,两人喝得面色发红。
“侯爷给他们的那稀罕玩意儿我看不上,你告诉他,不出三月,北境的盐铁贸易,他们就该换个人合作了。”
这是沈寒灯整晚唯一捕捉到的一句,由长公主说给那位胡人嬷嬷听的话。
“长公主在意的应该只是手头的财力物力,她只想和靖边侯打商战。事实上我认为陛下都不一定清楚她的野心。不过我们也没有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那最后怎么锁定晋家的呢?”金季欢好奇地问。
“那还得是你沈姐姐好手段啊!”商纵笑着摇头:“我看廷尉府也应该开始招纳女官了,有的任务男的确实搞不定。”
没有一个“黑鸦”能混进晋府,他们最近招下人的条件很明确,只要女子。于是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沈寒灯身上。
“北胡春”去晋府的第一日,只演到一半,只见晋家大公子被小厮贴耳说了几句什么,起身就把他们遣散了,自己匆匆往厅后赶去。
沈寒灯也感到阵脚大乱,这样被遣走一次,还能再来一次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想死得不明不白的月桃,想想为她奔走至今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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