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像你方才说的那么想,刚刚就不会去戳周砚知的心窝子。”
金季欢知道这人不会和自己好好说话,干脆一噘嘴侧过身不理他。
商纵已经习惯了她这脾气,懒得计较,自顾自往下说:“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何况官场,人情大多时候都带刺带钩带陷阱。所有案子都能很快告破、所有凶手都能很快被处决,这本就是一个过于理想的状况。”
金季欢本不想搭理他,听了这话还是没忍住:“那你们做官的,不就是为了让这世道上的一切,尽可能奔着理想的方向去吗?难不成都为了功名利禄、为了周旋自保、为了粉饰太平吗?”
平头百姓们似乎总对当官的有这样那样的要求和想象,却忘了官员也只是谋生的诸多行当之一。要谋生就要和人情世故打交道,哪可能事事如“理想”的那般顺遂?
可商纵此时懒得和她心平气和地解释,从高耸的驼峰鼻里嗤出一声冷笑:
“你得知道,刑部本可以不管这事的!你尽管顿顿做你的白菜豆腐汤,时间久了你们掌柜的自然会向你施压,京兆尹确实也不会因为吃不到你的鱼脍就去死。”
金季欢气得脸色涨红,胸膛一起一伏,沈寒灯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继续和商纵起冲突。
商纵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说就停不下来:“你的手艺确实不错,值得京兆尹卖你一个面子去请托刑部;周砚知也是因为赏识你的手艺,才肯顶了天大的压力四处斡旋,想办法给这事儿一个了结。我并不认为月桃配不上这样的排场,砚知兄处理这事儿确实有些失当,但你方才的指责也未免太过。”
他上前一步,比金季欢高大许多的身影整个罩住了她,把她粉嫩的双颊染得煞白:“金师傅,你年纪轻轻厨艺就已冠绝京城,如果想以后的路走得长远,不妨学一学‘见好就收’四个字。”
天空又滚起阵阵闷雷,眼看又要大雨倾盆。金季欢“腾”地站起,仰头逼视着商纵;沈寒灯也一道站起,努力挤到二人中间,刚想出言调解,身后响起周砚知疲惫的声音:“别吵了,是我对不起金师傅。”
雨点大颗大颗地落下,周砚知缓步向前,拨开商纵:“我是真心想抓到杀人凶手,但我也是真心害怕那荔枝蜜。我可以为了‘理想’牺牲自己,但我还有家人……我的妻子儿女,他们也有他们的理想,不能沦为我的殉葬。”
金季欢瞬间瘪了下去,她无力地瞥了周砚知一眼:“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周大人,我不懂什么是削藩,我也不知道月桃是怎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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