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那个叫喊着要投降的念头,一边死死的守着大营的一角。
这是他们仅有的营地了,攻城战也就此陷入僵局,毕竟他们已经无法派出更多的士兵去攻打亚拉萨路了。
相反了,他们要将自己收束起来,犹如一只生满了尖细的刺猬,竭力捍卫自己的生命和资产。现在图兰沙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就只有他的弟弟萨拉丁了。
若是萨拉丁能够凯旋,有亚拉萨路的国王以及塞浦路斯领主在手里,他们也能够与亚拉萨路城中的人展开又一轮谈判。
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那张宽大的帐篷从来没有那么拥挤过,那些还能回来的埃米尔与法塔赫都来了,有些人垂着头,有些人看着棚顶,有些人目露不甘。
图兰沙知道那些人看不起他,不曾将他看做另一个萨拉丁,但此时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挪动着臃肿的身躯在一群残兵败将中坐下,而在地毯上滚动的一只金杯格外引人瞩目,图兰沙伸出脚去,踢了一下,看着那只金杯咕噜噜地滚到了黑暗之中,他苦笑,“那些东西真的这么诱人吗?”
一个埃米尔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睛来,迅速的看了一眼——确实有这么诱人。
他们估算过,之前他们带回营地的就有几万金币的财物。
而它们得来竟然是那样的容易——无论是金杯还是丝绸,都被随意的抛掷在路边,在草丛与沙土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些带着财物逃走的人,不是商人,就是教士,他们所雇佣的士兵也根本不敢与他们对战,一见到他们,便立即抛下了马车和骆驼逃跑,简直就是一头无比温顺,自动走到他们面前来,等着割喉剥皮,放血吃肉的羊羔,他们又怎么能忍住不动手呢?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基督徒竟然会用如此高昂的代价来换取这次胜利。
“还有人没回来吗?”图兰沙接着问道,那些人也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当那些打扮成了撒拉逊人的骑士冲进来的时候,他们便知道那些冲出去拦截基督徒的宗主教希拉克略,或者是说他携带的钱财的人,基本上都是凶多吉少,永远也回不来了。
图兰沙勉强振作精神,与这些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说了一番萨拉丁临行前的嘱咐,并且向他们保证萨拉丁必然能够获得胜利,他们不是没有机会的——即便这次打不下亚拉萨路,也能够让他们为他们的国王付出高昂的赎金,这样他们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这样的说辞确实打动了一些人,但更多的人只有着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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