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竟真要拂袖整冠,向着秦风躬身下拜。
秦风心头一跳,赶忙抢上前去,双手托住对方的手臂:
“柳伯父,万万不可!”
柳文渊却手臂沉稳,似有千钧之力坚持要拜下,苍老的眼底是一片不容动摇的郑重:
“此礼,世子当受。”
“这如何使得……”
两人正僵持间,旁边一直沉默的柳玉宸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却有一股子横插进来的执拗:
“你俩…差不多行了。”
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看父亲,又看看秦风,闷声道:
“我才是当事人吧?要去边疆、要学配方、要去六国开酒楼的人,是我。”
“你们…是不是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秦风动作一滞。
糟。
竟把这位正主给忘了。
他以死相逼对付他爹的事....还是自己教的...
要说服柳玉宸心甘情愿配合,恐怕比和他爹谈条件还麻烦。
秦风下意识看向柳文渊。
柳文渊也是神情复杂,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开口:
“玉宸,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明日之事,仅仅是指认一个魔宗圣女那般简单么?”
柳玉宸一怔,面露困惑:“难道……不是这样?”
“愚笨!”柳文渊沉声呵斥。
“乾胤天这是要借题发挥,一举铲除我柳家!他要的,是根除相权,彻底独揽朝纲!”
“没有月影,还会有其他事。”
“如今你带着这些配方前往六国,用心经营,开辟商路——这才是柳家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生路!”
“这……这怎么可能?”柳玉宸难以置信地摇头,声音发紧。
“父亲乃百官之首,朝中要职半数出于您的提携,大乾朝政离不开您!”
“陛下……陛下怎会轻易对您、对柳家动手?”
柳文渊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与悲哀。
这个儿子,从小视自己为高山,为榜样,如今却近乎执迷,看不清皇权之下最冰冷的法则。
他缓缓道:“什么百官之首,也是乾胤天的一条狗。”
“这个世界没有恩情,只有利益。”
“一旦为父失势,眼下那些恭敬逢迎之人,只会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反踩一脚。”
“所以玉宸,你给我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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