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如海,念你是初犯,又是为师弟子,你的人头,还能安安稳稳长在脖子上吗?!”
提及旧事,尉缭仍是余怒未消,语气越发严厉:“那一战,你非但未能扬名立万,反而暴露了心浮气躁、桀骜难驯的致命弱点!更让为师,让整个师门,在陛下与群臣面前,颜面扫地!”
“陛下未曾因此牵连为师,已属天恩浩荡!你还敢奢求什么将军之位?什么统兵大权?”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东方易涨红的脸:“给治栗内史当护卫,很丢人吗?你可知萧何是何等人物?”
“陛下登基之初便任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为太尉,掌天下兵马调度、武官考核,虽时日不长,却已显露出惊人的统筹与理政之才!”
“如今转任治栗内史,总管国家钱粮赋税、度支仓储,更是陛下为了让他全面熟悉帝国军政、民生日用,为将来担当更重大责任所做的刻意历练!”
“待为师老迈退隐,这右丞相之位,陛下心中属意的,多半便是萧何!让你去护卫这等未来宰辅,近距离观察,学习其处事之道,同时以你宗师修为确保其安全无虞……”
“这是陛下念你一身武功不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改过自新、重新赢得信任的机会!你非但不思感激,反心生抱怨?何其愚蠢!”
尉缭是真有些动气了。
他一生阅人无数,教导弟子也向来严格。
大弟子东方易武道天赋确是顶尖,但心性上的缺陷同样明显,过于争强好胜,不够沉稳。
小弟子魏守白初任典客丞时,也差点丢尽脸面,幸得皇帝亲自“调教”,如今已能独当一面。
眼前这大弟子,却还在为面子和虚名斤斤计较。
东方易被老师这番疾言厉色的训斥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阵红阵白。
他并非完全不明事理,只是心高气傲,一时难以接受护卫这个在他看来屈才的身份。
此刻被老师点破其中深意,又想起当日皇宫挑战的孟浪与凶险,心中那点不甘顿时化作后怕,气势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只是仍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嘟囔:“弟子……弟子只是觉得,一身修为,终是用于护卫之事,未免……未免有些大材小用。武者建功,当在沙场……”
“沙场?”尉缭嗤笑一声,“你以为统兵打仗,靠的只是个人勇武?匹夫之勇,万人敌而已;为将之勇,需知天时、察地利、懂人心、明进退!”
“你的心性,连给未来丞相当护卫的耐心都没有,若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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