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缓缓流淌过黑山村的每一寸土地。
秦牧就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套素雅的粗陶茶具,壶中是他自己炒制的山野粗茶,茶汤清冽。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芬芳。他微眯着眼,目光悠远地看着村落。
村东头新修的水渠里,清澈的山泉水哗哗流淌,几个半大的小子正赤着脚在渠边嬉闹,溅起的水花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那是章山带着人,按照秦牧画的简图,领着村里青壮一起修建的,不仅解决了灌溉,连女人们洗衣淘米都方便了许多。
如今的章山,褪去了沙场的悍勇,成了黑山村名副其实的“大管家”。
不仅打理着秦牧那规模不小的田庄和护卫,村里的大小工程、物资调配,也总少不了他沉稳的身影。
村中空地传来的呼喝声,则属于冷月。
这位昔年如同影子般的女子,如今成了村里孩子王们的“冷教头”。
她虽依旧少言寡语,但教起孩子们最基本的强身健体法和一些防身的招式,却异常耐心。孩子们既怕她,又格外崇拜她。
她那清冷的目光扫过,再调皮的孩子也会立刻站得笔直。
目光再放远些,是那座青砖灰瓦、颇为宽敞的学堂,以及旁边新建的、备着些常用草药的医馆。
这都是秦牧用朝廷的赏赐和俸禄建起来的。
他没有将财富用于个人享受,而是悉数用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请来了落魄却正直的秀才教书,又从北境城中请来了一位坐堂郎中,定期来村里义诊。
黑山村,这个曾经偏远贫瘠的小村落,如今已是北境闻名的富足安宁之地,引得周边村落羡慕不已,称之为“世外桃源”。
一阵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风尘仆仆的驿卒在院外下马,恭敬地呈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国公爷,京里的信。”
秦牧道了声辛苦,让章山带驿卒去用茶饭休息。
他拆开信,是南宫景焱的亲笔。信中并未提及任何朝政烦忧,只是如同老友般,絮叨着京城的趣闻。
御花园里他亲手栽种的某株牡丹开得极好,小皇子咿呀学语的憨态,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平和与满足。
信的末尾,依旧是那句不变的嘱托:“望卿善自珍重,勿忘京城故人。”
秦牧看着信,嘴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提笔回信,也只谈黑山的风物,今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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