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不留,手段极其残忍。
“血鹞子”行动如鬼魅,来去如风,专门挑防御薄弱处下手,极大地打击了军心民心,也让秦牧这个新上任的防御使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城内开始出现一些流言,说他秦牧只会关起门来练兵,对外面的狄戎却束手无策。
这一日,秦牧正在查看沙盘,推演“血鹞子”可能的藏身地和活动规律,章山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旅帅(老队员们仍习惯旧称),又出事了。
我们的一支运粮队在东边老鸦岭被袭,护送的二十名弟兄……全部战死,粮车被焚。”
秦牧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木屑纷飞。
“对方有多少人?痕迹呢?”
“根据现场痕迹判断,不会超过十五人。
行动干净利落,用的是狄戎制式的弯刀和狼牙箭,但……手法很老道,专攻要害,配合默契,不像普通狄戎骑兵。”
章山补充道,“他们在现场,留下了这个。”
章山递过来一根箭矢。
箭簇是普通的狄戎狼牙箭,但箭杆上,却用鲜血画了一个狰狞的鹞子图案,鹞子的眼睛,是诡异的暗红色。
“赤术……”秦牧盯着那鹞子图案,眼中寒光闪烁。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旅帅,让俺带兄弟们出去吧!
不宰了这帮杂碎,俺咽不下这口气!”铁柱闻讯赶来,双眼通红地请战。
章山也看向秦牧:“‘鹰隼’组已经初步成型,可以执行猎杀任务。”
秦牧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铁柱急了。
“因为我们还不了解他们。”秦牧走到沙盘前,指着老鸦岭的位置。
“这里地势复杂,沟壑纵横,适合埋伏也适合撤离。
对方人数虽少,但显然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对我们可能采取的追击路线了如指掌。
贸然派出大队人马,只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甚至可能落入更大的陷阱。”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面对这种非对称作战,冲动是最大的敌人。
“传令下去,加派双倍哨探,扩大侦察范围,重点监控所有适合小股部队潜伏的区域。
运粮队、信使全部加派护卫,并改变例行路线和时间。”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嚣张?”铁柱不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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