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和野兽体味。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厅。
洞厅中央燃着一堆篝火,上架一口不知煮着什么的铁锅,“咕嘟”作响。四周随意散落着几块巨大的光滑条石充作桌椅。角落里堆着兽皮、白骨和简陋武器,一派粗砺的妖怪巢穴景象。
几人落座后,几个小妖手脚麻利地端上待客的吃食,几盘烤得黑乎乎的肉块,看着分不出原形,还有几坛浑浊发黄、散发着酸味儿的劣酒。
黄风怪端坐在最中间宽大的石椅上,示意陈光蕊和袁守诚在对面的石头上坐下。他似乎全然忘了方才洞外的激烈争锋,神色恢复沉稳。
他大马金刀地斜倚在石椅上,用叉子戳起一块焦肉嚼着,目光却落在了陈光蕊脸上,声音洪亮地打开了话匣子,
“来来,别愣着,尝尝咱这山里的风味。”
他随意招呼着,然后话锋自然地一转,仿佛闲话家常,
“说到这佛道……俺当年在灵山大雷音寺,那也是正经听过佛主宣讲真经的!那宝殿的气派,啧啧,黄金铺地,琉璃作瓦!如来佛主的声音像晨钟一样,听得久了也腻歪!俺有时候躲在梁上,也眯过觉……”
他唾沫横飞地说着,描绘自己当年在灵山的“见识”,语气豪迈坦荡,仿佛谈论寻常往事,带着一种骨子里对佛门规矩不甚在意的洒脱劲儿,他只说佛门,也是想让陈光蕊接上几句。
袁守诚勉强尝了一口那劣酒,酸得他直咧嘴,赶紧放下。他悄悄凑近陈光蕊,用半只袖子挡着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精明的警惕,
“陈状元,不对劲,他绕开斯哈哩国、虎先锋那些要害不说,光扯些灵山佛门的陈年旧事,这是在试探咱们的来路和深浅呢,他怕是对咱们这巡查司的身份起疑了。”
陈光蕊却对桌上的“野味”看也不看,听到袁守诚的提醒,他哈哈大笑,
“那有什么可疑心的,你看这黄风大王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做那些宵小的勾当,我还听人说,这黄风大王当年在灵山偷吃了佛主的灯油被人抓了,这件事绝对不是他干的,你说我说的对吧?”
他看着黄风怪,脸上带着笑容,那话语就好像刀子一样扎进了黄风怪的心里。
说灵山的事是吧,那我就说说你偷佛主灯油的事,帮你再回忆回忆。
而黄风怪脸色阴晴不定,因为这件事确实知道的人不多,能知道这事的,基本上都是与佛家有很深渊源的。
只不过,在这个场合,说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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