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钱也没了…这是存了心,要把我爹活活困死在这冰窖里!”
她猛地抬头看向季砚青:“走,现在就带我爹走,立刻离开这里!”
季砚青一愣:“现在?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爹这身子骨,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云舒斩钉截铁,已经开始动手收拾带来的东西。
“留在这里就是等死。我怀疑是我那‘好’二叔一家子想吃绝户!趁我不在,我爹又伤了,想活活饿死他。等我回来,他们只要轻飘飘一句‘病死的’,就能把我爹埋了,顺理成章霸占这房子和地。现在就走,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回来!”
季砚青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背后隐藏的恶毒,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再无二话,立刻动手帮忙:“妈的...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真该让林初夏来超度了他们,她那脑子,收拾这种杂碎最解气。”
云舒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呵,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我自己来!等我爹安顿好,看我怎么弄死这帮狗娘养的!”
她迅速在院子里找来两根结实的扁担,又翻出家里旧床单和破衣服,用绳子牢牢地缝在两根扁担之间,勉强做成一个简易担架。
两人合力,将昏睡的云父移到担架上,用带回来送给云父的新军大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又用绳子把带来的礼品和包裹挂在担架上。
夜深人静,寒风呼啸。
两人隔着低矮的院墙,动作麻利又悄无声息地将担架托举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云舒最后看了一眼那扇被冰冷铁锁锁住的家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怕留下来,那些偏帮二叔的族老会用父亲来要挟她,影响她报仇。
先救爹,再算账。
月光清冷,照着雪地上两串深深的脚印。
季砚青和云舒一前一后,抬着沉重的担架,咬着牙,顶着刺骨的寒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朝着几十里外的县城医院方向,发足狂奔。
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两人终于将云父抬进了县医院急诊室。
值班医生看着担架上形销骨立,气息奄奄的老人,尤其是那条明显畸形的小腿,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严厉地训斥:
“你们怎么当儿女的?!病人这腿骨折起码有两个多月了!现在骨头都错位长畸形了!”
云舒低着头,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鲜血丝丝渗出,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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