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晨雾不知道从哪漫了下来,渗着湿冷的水汽,铺满了桃花县的街巷,每家每户的屋子被雾气缠绕。
屋檐、桃花树,朦胧叆叇,天色阴沉沉地压着,空气剐着冷意。
七点。
艾伯特在别墅内起床,穿上日常迷彩服,天气寒冷,他仍然一件白色内衬+美式皮外套,贴合他挺拔威猛的身形。
厨房里没什么吃的,他拿了块全麦面包,一声不吭地来到后院。
姥姥也早早地起床了,厨房里飘着淡淡的面香以及葱花的味道,她刚将面条舀好,放在餐桌上,就听见后院有动静。
她走过去,单手倚在门框上,就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扒拉着什么。
动作沉缓又专注。
姥姥眯起鱼尾纹,笑着喊了声:“小艾,你怎么每次都起那么早?”
艾伯特手里的动作没停,整理着缠绕在扁担的麻绳,声音沉闷:“不困,挑完这次,以后就不用挑了。”
姥姥明白地叹息:“辛苦你了,我也说服不了小司。”
听到她说要「说服」,艾伯特的动作僵了两秒,继续整理:“别说服了,不然三天变七天。”
语毕,他蹲下身挑起红桶,刚要迈步,感官忽然嗅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不是晨雾的湿冷,不是后院的气息,常年做雇佣兵的侦查能力,这个味道带点熟悉……
艾伯特警惕地往身后望去。
院外白雾蒙蒙,浓如化不开的棉花,远处的街巷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远处的方向。
深绿眼眸紧盯着,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姥,有人来过?”他侧身低头,看着这个高到他腰间的姥姥。
姥姥摇摇头:“没有,大清早谁会来?雾又那么大。”
艾伯特放下扁担,往后院四处找了找,四处翻了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又回到她面前:“我老板在这里吗?”
“他在楼上呢。”
“现在他一般什么时候起床?”
“不清楚。”
“……”艾伯特拧眉。
姥姥大概明白他在想什么,连连催促:“好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艾伯特没有说话,继续观察四周,细细想来,他们来这里也有十多天了,一直都没事。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他重新挑起红桶:“行,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走出后院,顺便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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