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伦与阿达尔的光芒再次轻柔闪烁。
“圣光从未真正抛弃它的勇士,”维伦翻译着纳鲁的意念,“它只是等待着心灵的再次敞开。我们愿意尝试。”
事不宜迟。吉安娜再次定位法术,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东瘟疫之地,那片被灾难彻底摧毁的土地。
传送光芒散去,一股浓重的腐朽与死亡气息扑面而来,与血色修道院的狂躁和纳鲁的温暖截然不同。满目疮痍的大地、扭曲枯萎的树木、游荡的零星亡灵,构成了这里永恒的基调。
根据德伦提供的模糊方位——他声称是“一些路人的目击报告”,以及阿达尔对圣光残留波动的微弱感应,他们在一片靠近山脉的隐蔽山谷中,找到了一间极其简陋的小木屋。
屋外,一个身影正在佝偻着腰,清理着几株顽强生长的草药。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被生活压垮的老人。唯有那双偶尔抬起的眼睛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曾磨灭的坚毅与悲伤。
他就是提里奥·弗丁。曾经的英雄,如今只是一个心碎的父亲和隐士。
听到脚步声,他警惕地抬起头,手下意识地摸向靠在墙边的一把破旧伐木斧。当他看到来者中不仅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和法师,甚至还有一位德莱尼先知和一个…他无法理解的、散发着纯粹圣光的伟大存在时,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戒备。
“提里奥·弗丁?”吉安娜上前一步,语气尽可能柔和,“我们是来自塞拉摩和暴风城的使者。这位是外域沙塔斯的先知维伦,这位是圣光化身纳鲁阿达尔。我们为壁炉谷而来,为你的儿子泰兰而来。”
听到“壁炉谷”和“泰兰”的名字,弗丁的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眼中瞬间涌起巨大的痛苦和担忧。他强压下情绪,摇了摇头,语气苦涩:“泰兰…他选择了他的道路。而我…我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了。圣光…早已远离了我。我帮不了你们,也救不了他。”
“不,弗丁大人。”德伦走上前,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圣光从未远离,只是你将自己放逐了。看看圣光不就在你面前吗?”
弗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散发着无尽温暖和光辉的纳鲁阿达尔。
就在这一刻,阿达尔动了。它无需言语,一道无比纯净、温和却浩瀚如海的圣光能量如同水银泻地般,温柔地笼罩了提里奥·弗丁。
没有痛苦,没有强制,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洗涤和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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