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无法理解眼前这荒谬绝伦的景象。
他看到了什么?
他那明媒正娶、名义上的夫人,此刻竟当着他的面,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恨之入骨的陈盛!
极致的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怒火直冲脑门。
林狩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因极度的愤怒,手指颤抖地指向陈盛,声音都变了调:“陈盛,你……你好大的狗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盛的嚣张与狂妄,竟已到了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
当着他的面都尚且如此,背地里……他简直不敢想象。
“本官的胆子,一向不小。”
陈盛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愈发明显:“林县令直到今日,才真正领教么?”
“你……你……你欺人太甚!”
林狩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转而将矛头指向杨夫人,面目狰狞地嘶吼道:“还有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不守妇道,竟敢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辱我门风,本官定要你杨家付出代价!要你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最初的惊惧过后,依偎在陈盛坚实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那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杨夫人心中陡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面对林狩的恶毒咒骂,她不仅未露怯色,反而抬起螓首,冷笑一声,声音清越而锐利,字字诛心:
“我不守妇道?真正有辱门风、丢尽颜面的是你林狩才对,堂堂七品县令,不思报效朝廷,安抚百姓,却甘为他人禁脔,行那龌龊不堪的龙阳之事!
更欲将自己的结发妻子当做货物般送人,以谋宠爱,林狩,这些年来,我忍你已够久了,往日顾忌杨家,不敢与你撕破脸皮,如今……”
杨夫人顿了顿,目光温柔的看了陈盛一眼,随即重新逼视林狩,声音带着决绝的畅快:
“如今我有陈郎护着,何须再惧你半分威胁,与你成亲数载,名为夫妻,实则形同陌路,受尽冷遇与屈辱!
这数年煎熬,尚不及与陈郎一夕欢愉,林狩,你扪心自问,你不是个废物是什么?!”
这一番积压了数年的怨愤与委屈,如同决堤洪水,汹涌而出。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林狩最虚伪、最不堪的痛处。
林狩被骂得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白,指着杨夫人的手臂剧烈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嗬嗬”作响,竟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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